“说,再不说,敲掉你第二颗门牙。”
阴冷的地下室里,厉以宁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黑色的西裤衬得他腰细腿长。这人面上三分笑,一对不明显的虎牙让他看起来有几分无辜,水润的圆眼随了他早逝的母亲,不笑时也含情,让人无端错觉他是个温和有礼的人。
但眼下,他手里拿着一条电棍,砰砰地敲着面前的桌子,面上仍是带笑,却已经有了些许不耐,说出的话更是冷如冰碴:“说——”
话音刚落,被按着的男人挣扎起来,吐出大口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厉以宁,你不得好死”
被诅咒的人面上神情不变,含着笑走到跪着的男人面前,用电棍挑起他的下巴:“三叔,我敬你是长辈,给你几分面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男人被挑起下巴,目光仍是凶狠,恶狠狠地啐了厉以宁一脸血沫:“杂种。”
厉以宁不笑了,尖头皮鞋一脚踢中男人的头颅,力气大得把他从两个保镖手里踢开。他犹嫌不足地用棍子敲了他几棍,男人被打得蜷缩在地,动弹不得。
他面上沾染了男人的血,冷白如瓷的面上溅了星星点点的红,看起来像尊地狱杀神。皮肉相碰出闷闷的声音,听得在场的每一个人心慌,但无人敢拦。
直到——“够了。”
一直站在厉以宁身后的男人开口了,所有人都看向他,他看向厉以宁,补充道:“我是说,不要弄死他。”
厉以宁收了手,把电棍扔向一旁,对着屋内的两个保镖说道:“看好他。”
说着,他走到刚才说话的男人身边,冷哼:“这老东西没那么容易死。”
出了地下室,沉默如影的男人说道:“他的目的就是激怒你,好让你给他个痛快。”
厉以宁冷笑一声:“他手里那么多条人命,想死,没那么简单。”
男人微微点头:“那现在他不肯说,你怎么找?”
厉以宁微微皱眉:“查,沿着海港,一个集装箱一个集装箱地查,我就不信他能把冰毒给吃了。”
外面的阳光很强烈,晒得屋外的芭蕉叶有些卷边。大片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厉以宁身上,照在他仍带着血的面上。
男人提醒他:“你”
厉以宁不甚在意地用袖子擦了擦,却把纯白的衬衣袖子擦出一片红,他看向身后的男人,语气玩味:“刑sir,我要洗个澡,你该不会也要盯着我吧?”
那个被叫作刑sir的男人不为所动,一板一眼地说道:“你可以在里面洗,我在外面里等你。”
厉以宁嗤笑一声,一颗一颗解开扣子。他脱下收腰的马甲,仰着头,解开衬衣,只留了黑色的领带在颈上,露出大片蜜色的胸膛,语气嘲讽:“没想到,看似正经的刑sir,有看男人洗澡的爱好啊?”
说着,他松开领带,俯身身跪压在刑昭的大腿上,用领带遮了下身下人的眼睛:“刑sir,不给我点自由吗?”
刑昭制住他略微纤细的手腕,淡淡地说了句:“你身上有血,不想洗,就别洗了。”
厉以宁服了个软,他识相地举了举手,露出左手腕上的电子镣铐:“洗,这不就是问问,看你要不要一起吗?”
说着,他不老实地用膝盖蹭了下刑昭的胯下:“不用那么严肃嘛,我帮你,嗯?”
刑昭仍是那幅冷冷淡淡的模样,在他快要把手伸到自己裤裆里的时候,掏出一把冰凉的手枪,抵住了厉以宁的心口:“再乱动,不保证不走火。”
厉以宁冷冷地看着他那把枪,神色微动,转瞬又恢复那幅吊儿郎当的模样,笑得出了一口森森白牙,颇为识趣地收回了手:“刑sir,开个玩笑嘛,不要认真”
话是这么说,但他并没有从刑昭身上起来,仍敞着怀,跪坐在刑昭的大腿上,面上仍是柔顺,只是脸上那点血迹,破坏了他身上的无辜。
他虐打李世龙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刑昭可不会当他是什么无辜良善的公子哥。青龙帮这么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长出来的人,就是只兔子,心也是黑的。
厉以宁在男人身上待得有点长,刑昭催促他:“还没待够吗?”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厉以宁一整个人靠在了他的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往他怀里拱:“唉呀,怎么说,你现在也是我的情人,我躺你身上,不应该吗?”
刑昭的身子绷得笔直,浑身肌肉都硬了。厉以宁看他这副模样,玩心大起,甚至凑近刑昭的下巴,作势要亲他:“刑sir,你跟男人试过吗?”
刑昭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压根没看厉以宁。厉以宁被他逗笑了,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越发显得他青春活泼。单看他面相,绝对想不到,这个白白净净的大男孩已经快三十岁了,更让人难以想象他有一副蛇蝎心肠。
清纯的男大学生不会有什么坏心思,但厉以宁不是,他塌着腰,抬高挺翘高耸的臀,红艳艳的唇舌勾人心魄:“喂,刑sir,你跟你女朋友上床,也这么正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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