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的路灯总是特别暗,将每个小巷子都藏在黑暗的深处。
在一条小巷子的尽头传来一声孱弱的呼救,划破了这夜深人静的天空。
地上趴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他蜷缩着身躯,齿间不断冒血,连呼吸都变得越来越小。濒临的窒息感让男人感到恐惧,开口求饶,“段爷……求,求你放过我……”
声音混着鲜血有些口齿不清,但听着却更让人揪心。看着平日的同事,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周围的手下都面露不忍,纷纷移开视线。
段息靠在墙上,嘴里叼着烟。呼出的烟圈散在空中,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是大发慈悲,还是一刀了断,捉摸不透。
向阎王索命,毫无可能。
“杀。”
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就结束了一个人的一生,哪怕他有妻儿老母。
这就是段息,新东区的第一把手。
香烟燃尽,还有火光的烟头被丢在地上,随之结束的还有陪伴自己十年手下的性命。
每个人都有底线,段息也有。整个新东区的人都知道,段息有三大禁区不能碰。第一个是他养在家里的雀儿,第二个是背叛,第三个是新东区。
段息刚杀出一片天下就立马组建了自己的帮派,抢夺地盘。这新东区就是其中一块地,其余还有大大小小几百块地方。这番成就,无论是前辈还是后辈都无人能超越。
道上有传言,段息养的雀儿是陪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也有传言说,这雀儿其实只是幌子,实际只是段息拿来搪塞段老爷的借口。
传闻沸沸扬扬,而八卦中心人物此时正窝在沙发打着游戏,丝毫不知。
男人窝在沙发角落,整个人就像被沙发圈住的猫,小小一只。白皙的皮肤,圆圆的杏眼,一眼望去还以为是哪家小姑娘。
“哎,又输了。”看着这凄惨的数据,段言愁的不行,弯腰从沙发底捞出一根烟和火机就抽了起来。
开着麦,游戏里的队友听见了火机的声音,很是惊讶,“段言,你在抽烟?”
“不然?”段言又吸了好几口,太久没摸烟了,给他馋的不行,这几口下去整个人都舒坦了,“下把再不好好打,我连你一块抽。”
“还抽我呢,赶紧刷牙去吧,我家那位回来了,你家的估计也快了,小心被抽。”
果不其然,语音刚挂,门外就传来说话的交谈声。
段言一个弹射起步,快速上楼往浴室跑,把烟头丢进马桶冲下去。又立马拿牙刷将嘴巴刷了好几遍,直到浴室门被敲响,他才赶忙将嘴巴擦干,胆战心惊的把门打开了。
生怕被教育,几乎是开门的瞬间,段言就扑上去,直接挂在了别人身上。脑袋一埋,塌着腰,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你回来啦~”段言主打一个先发制人,软着声撒娇,“今天累不累呀。”
段息没有给出回应,只是捏住怀里人儿的后颈把人拎出来,掐着脖子深吻。
尝到甜腻的水蜜桃味道,又闻到段言身上轻微的烟草味,整个事情已经了然。
等段言从窒息的吻回神,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抱到了床上。抬眼一看,段息在拆粉色的小方块袋子。
他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害怕的咽口水,但却也要硬着头皮往前。因为如果现在不哄好,想必今晚甚至明天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段言爬过去,搂住段息的脖子,小鸡啄米的开始亲,迷糊似的眯着眼,“哥哥……”
“怎么?”这些小伎俩,在段息这根本没用,但他倒是愿意陪着演,看看到底几点才肯认错。
“困了……”段言装模作样的埋在段息的怀里,伸出手试图把那刚刚拆开的粉色小方袋丢在地上。
但有人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还没等手摸到小方袋,就被警告了。
“敢扔,我就全部都弄进去,然后堵上。”段息把人稳当的抱在怀里,手却突然往下,段言的视线一直追随这那只手,看见他最后落在自己的小腹上。
“直到你怀上为止,好么?”
他心下一慌,耳边的话让他心头一震,他抬起头看着段息含笑的眼眸,一脸不可置信与惊恐。
“宝宝,你的反应总是这么可爱。”段息看着他惊恐的眼眸,浅笑着在那颤抖的眼皮上亲了一下,声音温柔,“吃晚饭了吗?”
为了让段息心疼自己,不干这种荒唐事。段言拼命卖惨,语调都变得委屈起来,“没吃,肚子饿了。”
段息伸手在床头的果盘上拿了一颗草莓,放进段言的嘴里,“吃吧,小可怜。”
还没等段言咬碎,下一句让他觉得这草莓十分烫嘴,“含着,今晚敢咬碎,你知道后果。”
落地窗的景色总是格外美,整个城市的灯火都映入眼帘,就连月亮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火热的身躯紧贴着,可跪在冰冷的瓷砖总是无法温热。之前打架落下的病根也不尽人意的在此刻开始复发,钻心的疼从膝盖传来,连同身后的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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