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气恼的季宴礼找上门时,就看到了祝卿安骑在凌少虞身上起伏喘息。
门板被踹破而发出的动静响亮,引得房间里一人一鬼皆回头。
躺平挺腰的凌少虞看向门口的目光阴沉,而跪坐在他身上的祝卿安却满脸红晕。
看清是谁后祝卿安原本迷乱的眼神直接清明,眉眼间都积蓄着挑衅,只不过手心有些紧张地揉着凌少虞的胸肌。
“我当是谁啊,知不知道打扰别人快乐是会被怪物追杀的。”
祝卿安言语间还特地点了一下自己做的好事,半点不怕自己被主角教训,反正主角能找上门多半是确定了干坏事的人是自己,再去装傻也没意思。
凌少虞不愿意漂亮老婆被旁人看光了身子,招手召来起了一片浓密的黑雾裹住漂亮老婆和自己的部分身体。
方便老婆气人,还特地留了祝卿安的脑袋和一点若隐若现的脖颈在外,伸手揽过老婆的腰肢紧紧抱在怀里,只用余光去警惕擅自闯入者。
安安想玩,就让他玩去吧。
季宴礼只觉得不爽,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几次唆使鬼怪来害自己,要是自己没点本事在身恐怕都要受伤了。
就因为被父母丢掉了?
那又如何,自己也不过是昨天才知道这种事,而且还不确定这家伙说的是不是真的,唯一能够当做证据的也不过是两人相似的面貌。
就因为这点破事要几次针对自己?
季宴礼眼眸微暗。
他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
“今天在我房间门口的东西也是你搞得鬼?”
说的话像是在质问,可他的语气却极其笃定,仿佛亲眼看见祝卿安做的坏事。
那一群围在自己房间门口叫嚣着要杀季宴礼的鬼怪数量庞大,见他来了都没问是不是季宴礼直接上来就下狠手。
“不是我……”
祝卿安语气委屈,却没装好可怜不小心笑出了声,干脆不装了:“不是我又会是谁啊。”
挣开凌少虞环抱住自己的手,祝卿安斜过身体用纤白的手臂捡起床边的衣服,在黑雾的遮挡下一件一件穿得体面。
他轻佻肆慢的眉眼挑衅,一举一动都是勾魂夺魄的风情。
像极了他那个抛弃孩子的娘。
“你来这找我干嘛呀,是不是要杀我泄愤?”他语气轻快地就像一点都不在乎有人要报复自己,可手上已经在雾气的掩护下悄悄召唤出了观众们打赏的保命道具:“反正我就烂命一条,能给你添一点堵是一点。”
凌少虞闻言越发警惕,黑雾都隐隐有朝向季宴礼拱围的意思。
空气里都弥漫着惊人的危机感。
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季宴礼突然笑了,连武器都收起来以示友好。
“怎么会呢,你可是我亲弟弟。”
也许是,也许不是。
但只要他季宴礼承认,不是也得是。
一双伶俐斜飞的剑眉都刻意舒展开来,扮做三分柔和。
“也许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才能让你行事这么偏激,我们可以谈谈。”
季宴礼嘴里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假话,也不指望眼前的小狐狸相信。
可祝卿安这个向来偏激张狂的鄙劣小人却有了半分信任。
蓄满警惕的眼神直勾勾望着眼前的季宴礼。
他可是主角啊。
他可是那个伟光正的主角啊,会有这种觉得单纯坐下来聊聊就能解决问题的想法,不是很正常吗?
祝卿安坐在原地无动于衷,甚至还挪了挪屁股坐到了凌少虞的腿上。
谈什么?谈他这个鄙劣小人是怎么嫉妒天之骄子的主角,怎么想尽一切办法都要弄死他?
没什么好谈的,直接开打吧。
祝卿安面无表情,悄悄唤起了魔镜。
可没等魔镜应验发出攻击,一阵天旋地转之间就被拐里了原地。
老婆莫名其妙被拐走的凌少虞怀里空空荡荡……
小狗勃然大怒!
我老婆呢!
该死的东西比那块镜子还可恨!
祝卿安手上依旧紧握着魔镜,强行压下因周围环境突然变化而恐慌的心绪,假作镇定的观察四周。
眼前是一片雾茫茫的空间,像一个简笔画的正方形,构成边界的线条整体笔直,细节处有着些微抖动,就像是一个刚学会绘画的小孩儿摸索着画下的。
这个正方形的角落里堆着小山一样的物资和道具,而祝卿安位于这个正方形的最中央。
好像知道这里是哪里了……
祝卿安摩挲着镜子上的花纹,睫毛轻颤。
可是书中没有说那个储物空间可以存放活人啊,怎么就能把自己装进来?
什么原理?
我可是个大活人,怎么就被他关进空间里来了?
“魔镜?”试探性的看向手中的镜子,指节轻轻敲击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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