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歉意对他来说都无足轻重,也不在乎,他从头到尾气的也不是这个。
谷槐一向自己做的自己当,在龙应面前说的话也算数:“你们想我做什么,我都受着。”
司阑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冷冷道:“她不是圣人。”
谷槐诧异。
“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是。”司阑说,“她只是个普通人,不要用那一套来绑架她,她没有理由要为谁做什么。”
愣了好久,谷槐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他在警告自己,不要将连久当做圣人看待。
“我……”
司阑站直身体,睥睨着她,像是一眼将她看穿:“她跟神农不一样。”
谷槐身体猛地一颤。
“我问了你三遍。”司阑语气越发冷淡,“你只说为了白罴,但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自己心里清楚。”
谷槐脸上的血色逐渐瞬间褪尽。
“只要我在一天,没有任何人能将她变成下一个神农,你也不行。”司阑走到她身边,垂下眼,语气带着无上的威压,“听明白了吗?”
谷槐像是瞬间被人扒了个干净,手脚冰凉,在这方天地,司阑的神力压制下,喉头涌上腥甜,周身疼痛,几乎呼吸不过来,也几欲站不稳。
她抬手扶住了一旁的泥墙,眼睛逐渐模糊。
“你说得对,我本就是孑然一身,没什么在乎的。”
司阑不管她是什么状态,“说我自私也好,凶恶也罢,这些对我来说都是云烟,所以你大可继续试试,要是再有下次,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会是整个妖界都惧怕的存在了。”
“事情已经结束,你该回昆仑山了。”
说完以后,司阑头也不回走向了食堂的方向。
谷槐脱力一般靠在墙上,疼痛使她的唇变得干裂。
元青从另外一边走过来:“你说你何必呢?”
谷槐泪一滴滴砸下来。
元青看了眼食堂的方向,虽然不知道司阑跟谷槐说了什么,但司阑的确是很生气。
虽然司阑性子难以琢磨,但他几乎没有真正生气的时候,再结合连久就是以前的那位圣人和谷槐的这些行为一想,其实不难猜出来她在想什么。
元青说:“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不管你怎么做怎么激,她都不会成为神农,你还是不明白吗?”
“我是药兽。”谷槐缓缓蹲下,将自己抱住,崩溃地说,“我是药兽啊,可我救不了他,他死了!”
“对,他死了。”元青一狠心,干脆地打破了她的最后一丝幻想,“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可,她明明说了一样的话。”谷槐低声说,“我只是想再看看他,为什么不可以。”
江安怒气冲冲的走到她面前:“因为久久是久久!神农是神农!”
她脑子比较简单,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听不到司阑的话,可是在偷偷听到元青和谷槐的话后也反应过来了,谷槐一直都在惦记着神农。
神农被后人神化称为圣人,久久也是圣人。
为天为地,为国为民。
所以谷槐想要久久想起以前的事,想起自己是圣人,这样她就能在久久身上找到神农以前的影子了,永远淡薄,永远大爱。
江安恨不得上去打她两拳:“就算做了一样的事,说了一样的话!也是不一样的两个人!”
江安生气地说:“而且你现在这么做,不管再有十个百个圣人,都不会待你像从前那样了!”
谷槐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想起自己刚来浮玉山那天,跟江安在校门口说话。
那人走过来,温和地笑着问她:“怎么在这儿晒着?多热啊,进屋吧。”
那一刻她恍了神,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那个人也是这么走过来,笑着看自己:“日头大,别晒着了。”
就是这么一晃神,让她以为自己可以再见到他。
当初亲眼看到神农在自己眼前死去的画面每晚都像噩梦一样在她面前复现,让她避无可避。
园长和他,都是被天下人尊敬的大爱之人,那些前尘事为什么要忘了。
她走了岔路,利用了白罴,确保白罴可以安全生产的同时也吃了苦头。
药兽医人治兽,怎么可能真的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她只是想要连久想起来,自己可以永远在连久身边保护她追随她,成为比白泽更优秀的妖神,只要她看自己一眼。
可就在刚才,连久亲自打破了她的幻想。
谷槐以为圣人有世间大爱,最是无私。
可连久亲口说即便司阑是自私的她也认可,她甚至可以不把司阑当做妖神、而是当凶兽来看待。
所以不一样了。
即便想起来,也是不一样的。
就像白泽说的,连久和神农,是不一样的两个人,替代不了,也替无可替。
最终,谷槐蹲在地上,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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