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室外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味,墙角的铁艺座椅温度冰冷,谢尽欢坐下时整个人浑身一抖,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骨一直流窜至后颈。
“哪位是患者家属?”
灯光下谢尽欢昂起有些发白的脸,刚想说话,一只手按住他半边肩膀,让他坐稳。
“别动,我去就好。”
何故的声音让谢尽欢微微一愣,眼看着青年向抢救室门口的医生走去:“我是家属,大夫,他情况怎么样?”
“没什么大问题,”谢尽欢听见医生说,“只是以后行动可能有些不便,要注意不能劳累,避免剧烈运动。交了费之后在这等广播通知就行,目前来看至少需要住院观察一周。”
何故点点头,神色冷静,不远处坐着的谢尽欢却脸色微变,撑着扶手站起身:“医生,这孩子以后难道,难道就这样一辈子瘸了腿……”
抢救室的电动门打开,医生没有回答谢尽欢的话,转身走进门内。何故回过身,拦住还想上前的青年,轻轻抓住谢尽欢的手腕:
“青苔的腿以后还可以慢慢治。你在这等我,我去交钱。”
谢尽欢一手扒着何故的手臂,视线从合上的门慢慢转移到何故脸上。
何故逆着光,浓黑的眸子俯视着他。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忘了何故是个硬汉堆里脱颖而出的军官,在花间苑被自己三言两语撩拨得失了分寸,可真遇到意外却比自己沉着得多,几乎到了让人误以为冷漠的程度。
谢尽欢松开手,慌乱地垂下眼帘:“我忘带钱出来了……”
“暗门被发现都是因为我,”何故打断他,“你们都是被我连累,这钱就应该我来付。”
他又重复了一遍:“在这坐着等我。走廊晚上冷,我顺便回车里给你取件外套。”
谢尽欢嗯了一声,低头看着医院的大理石地面:“好。”
何故深望了谢尽欢一眼,在他肩上又轻轻拍了拍,这才大步流星向楼梯口走去。谢尽欢看着何故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忽然身子一晃,重心不稳地跌坐在座椅上,咬住嘴唇。
在花间苑长年累月地蜗居不出,加上有宫腔内那块磨人的玉,谢尽欢的体力早已远不如常人。今晚一路上颠簸劳累,可为了青苔,他始终隐忍不发,直到何故走得远了,谢尽欢才敢稍稍松懈。
体内的异物感无时无刻不在磋磨着oga敏感的宫腔,如温水煮青蛙似的熬着谢尽欢的神经。青年面上浮起一丝潮红,碍于走廊里不断有人来来回回走过,不得不咽下一声难耐的嘤咛。
好酸……
哪怕是坐在椅子上,宫腔仍然严密地包裹着压迫着那块玉,宫颈被严丝合缝地堵住,满腔的汁液越泌越多,痒意顺着宫口一点点攀上下腹,连腿根都酥麻起来。
谢尽欢咬咬牙根,鼻息紊乱。
走廊里不断有人经过,他一袭长衫本就有些格格不入,金发碧眼的混血面孔更是引人注意。
这样大庭广众下,明明只是好端端坐着,谢尽欢却无故生出一种在公共场合发情还被视奸的羞耻感来。
这样忍着终究不是个办法,谢尽欢脑子里乱得很,只剩下一个本能驱使下诞生的念头——躲。
躲到僻静的地方去,再想办法挨过这无休无止的折磨。
这样想着,谢尽欢颤颤巍巍扶着墙起身,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明明来时还能装作无事,可或许是青苔的事让他提着的那口气泄了下来,而今每迈一步,玉石都硌得那电流般的酸涩直往他腰眼里钻。
挺翘的鼻尖泛起嫣红,谢尽欢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小心地一步步想拐角的卫生间挪去。青苔所在的这个抢救室位置较偏,而那卫生间他刚刚有观察,一直没人进出过。
青年仿佛褪去长尾的美人鱼上岸,每一步都伴随着宫腔的酸楚与汹涌的情动,偏偏面上还得装作若无其事,就这样一点点走到卫生间门口。
短短十几米的路程,于谢尽欢已是极度漫长。
跨进门槛的一瞬间,谢尽欢终于挨不住,弯下腰撑着洗手池,大口大口喘着气,喉咙里挤出一丝颤抖的呻吟。
“哈啊……”
青年捂着小腹,另一只手攥紧成拳,那玉石在体内顶着软肉,他甚至连呼吸都不能用力。
“靠……”谢尽欢闭上眼睛忿忿地自言自语,“怎么偏偏这个时候……”
“尽欢?”
身后一声呼唤惊得谢尽欢一下子弹起身子,下一秒又不得不弓起腰,让那玉石不能抵住自己最深的敏感之处。
何故拎着外套站在他身后,面色疑惑:“我找了你半天,你怎么在这?哪里不舒服吗?”
谢尽欢脑内顿时警铃大作,费力地转过头:“何长官,我没事……唔……”
腹内一阵痉挛,未说完的话音上挑,谢尽欢伸直了颈,崩溃地阖上眼帘,鬓角的发丝都随着身体而轻颤。
何故懵了,赶忙扶住对方摇摇欲坠的身子:“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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