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她一番打听,庄姑娘确实没来,可能和前些日子退婚的缘故,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虽说没有见到人,但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这庄姑娘是个才女,性子略略孤僻了些。
宴席结束,魏惜提议去翠湖边游玩。
翠湖旁几座建筑,最为华丽的当属翠湖楼,翠湖楼里有个诗社,经常有才子站在楼里面对翠湖赋诗一首,这翠湖楼里的诗有一半都是咏翠湖的。
今日诗社里的人最多,这里有饮酒作诗,有喝茶对弈。
唯有一男子站在二楼观湖台上往外张望,三个女子走过时,一眼瞧见一个长相不俗女子的陌生女子,只可惜她们人多,不好上前搭腔。
走到半道上,魏惜就捂着肚子受不住了,宴席上,她饮了不少的香饮子,这会似乎有些闹肚子,于是匆匆寻如厕的地方,沈云簌放心不下,让芽儿跟着一同去了。
于是,沈云簌和秦悠来到湖边小亭子一边等一边闲聊。
秦悠在家中排行老三,祖父是两代是教书先生,长姐是知书达理的女子,早已嫁人生子,二哥有志气,进京考取了功名,如今在京兆府任职,在京城安定后,二哥便想把家里人都接回京城,父亲年岁大,舍不得乡邻和故土,只让她和嫂嫂进京来。
即是教书先生的女儿,这性子自然应该温婉娴静,可秦悠不同,她随了武生之女母亲的性子,自小不喜念书,却独自钻研一些舞枪弄棍的本事,说话间也是极为爽快,沈云簌感觉她有股侠义之气,和话本里的人那般。
“今日投壶,是我故意让着付狄的,他父亲是京兆尹,而二哥在京兆府担任司录之职,我若直接赢了他,惹得他在众人面前出了丑,若他向他的父亲告状,恐影响二哥的仕途。”
沈云簌点头便是赞同,秦悠并不是勇中无谋,有时,逞一时之快并不可取。
这时,一丫鬟过来,说是秦悠的嫂嫂要寻她,沈云簌担忧魏惜一会来找不到自己,便决定在亭子等一会。
“我去看看嫂嫂叫我何事,我去去就来。”
翠湖两岸景色怡人,秋风一吹,黄叶飘然而落,像一只只小船,悠然自得飘在水面上。
沈云簌望着翠湖,心里则盘算着怎么结交庄姑娘,若她贸然登门,说明来意,再惊了庄姑娘,再因自己对兄长的影响大打折扣,就难办了,思来想去,还是再观望一下。
远处的长廊里,一拿着折扇的男子探头探脑的往这边张望,身边小厮道:“世子,可让小的前去问一问,她是哪家的姑娘。”
男子回身白了小厮一眼:“我自己去问,老实的给我呆着……不行,你离的远一些,一边去,免得破坏了气氛。”
小厮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屁颠屁颠的躲闪到一旁。
亭子外,一白衣公子忽然前来施礼,吓了沈云簌一跳,这近处也不曾见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是谁?来我跟前做何事?”
这人也直言不讳的自报名讳:“鄙人姓薛,名齐光。”
瞧着通身打扮,一身蓝色暗纹长袍,额间佩戴白玉抹额,他展开手中的扇子摇着,举手投足透着一股文雅之气。
瞧他有礼,又是薛家的人,想着也不会乱来,于是道:“薛公子有礼了,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
沈云簌从亭子内走出,沿着湖边小路就要折回,她一个女子独自与陌生男子在一处实在不妥,薛齐光不顾自己的名声,可她要顾自己的名节。
眼看她要走,薛齐光忙追随过去,他实在不解,话还没说两句,就急急离去了呢,于是跟着人在河道一起走。
“姑娘,今日风景甚好,在下可陪您一起赏风景。”
“不想,薛公子请回吧。”
“敢问姑娘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呀?”
瞧他这般不依不饶,沈云簌更不敢多说什么,只说自己是无名小辈,不愿透漏姓名。
见她对自己避之不及,薛齐光只好亮出自己的身份:“在下可不是坏人,我是薛家的人,薛家世子乃是我,今日赏菊宴得以让薛家承办,不知姑娘觉得今日宴会如何?菜肴和茶饮是否合心?”
薛家世子,沈云簌多撇了他一眼,脚步却是未停下。
薛齐光从左边绕到右边,还第一次有女子这般不给他面子,他快两步拦着沈云簌的路:“姑娘这般不识趣,你我结交一下又当……”
话还未说完,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人推了一把,接着人就落入了冰凉的湖水里。
推他的不是别人,正是秦悠,她两手叉腰对着落水之人奚落道:“什么玩意,竟然公然调戏良家女子,真是反了天了。”
第7章 第7章
◎诬陷◎
“哎呀!你何故推他进湖里。”
“为了你呀,我都看见了,他对你死缠烂打,这等人就得好好收拾,我们赶紧走,别让人瞧见了。”说着秦悠就拉着沈云簌要离开:“放心,这里水浅,淹不死人。”
“他没轻薄我,你闯祸了,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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