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句话,方知道自己抢了魏临喜欢的菜,可盘子里的煎鱼快被她吃了一半。
沈云簌悄悄看了一眼魏临,见他只是用着碗里的饭,举止得体优雅,这和那晚举着长剑的罗刹判若两人。
见魏临把目光投过来,沈云簌忙底下头去。
一道菜而已,想来也不会放在心上。
饭后,沈云簌辞别了魏老夫人,让春罗带着几样秋蕊做的点心,而后去淳湘院去看魏惜。
魏惜病已经大好,可气温渐冷,邓氏要她在房里多休息几日,她在房里正憋的难受。
见沈云簌过来,正发牢骚的她顿时闷气减去了大半:“快些让表姐进来。”
沈云簌进门,就瞧见魏惜正在梳发,拿着两只朱钗比划着,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瞧你气色,应该好的差不都了吧。”
“我全都好了,可母亲说不让我出门,还要再避两日的风才行,今日本想去福安堂用膳,娘亲说我会把病气传给其他人,不要我去。”
“外祖母年岁大了,害不得病,二舅母考虑的是,你得体谅她。”
被沈云簌这么一说,魏惜方觉得有道理,又对沈云簌道:“那你也离我远点。”
“我不怕,我身体一向很好,生病了倒也很好,可以一直窝在榻上看话本,哪里都不用去,就没人管了。”
这倒是挺对的,这两日她窝在榻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两人嘻嘻哈哈的聊了一会,魏惜害怕沈云簌和自己一样,于是把人请了出去,相约三日后见面。
夜深人静,落湘院一道身影悄悄顺着小门出来。
顺着一条小道,弯弯绕绕的来到北院。
这边的长易看到来人,哭笑不得,来人戴着一个兔子面罩,身上披了一件厚厚的黑色披风。
“堂妹,你怎么这幅打扮?跟做贼似的。”
毕竟今日跟以往不同,从长易让她去落湘院伺候,妙圆多半是有些心虚的,这又被魏临叫过来,更是害怕被人知道,妙圆道:“二哥,我怕遇到什么人,这么打扮别人就认不出了。”
“没那么严重,走吧。”
来到北院书房,妙圆恭恭敬敬的行礼:“世子。”
魏临抬眼看了一眼妙圆,她比府里的丫鬟都要胖一些,今日晌午用膳时,也是一直尽心的伺候,确实无可挑剔。
“这几日在落湘院做事如何?可有不适?”
“挺好,表姑娘她性子温婉,不曾与人计较,心底也善良,待奴婢也是极好的。”
他想听的可不是这些,魏临直视着妙圆的目光,妙圆心里咯噔一下,不知为何,有些怕怕的。
“接着说呀!”
长易虽然没有明说,但她知道,她既然上了这条贼船,就是北院的人,说的不好听点,更像是魏临派过去的细作。
当时也是一时昏了头答应下来,以为只要和堂哥交代就好,哪知道被魏临叫来当面问话。
“那薛家小世子似乎爱慕姑娘,还写了一首表达情意的诗,不过姑娘不喜,加上奴婢劝说,怕是只会对薛小世子这种行为感到厌恶不耻,姑娘已经回绝了他。”
魏临很满意,他两手抱臂靠在太师椅上,又问道:“我表妹可是十分怕我?”
妙圆点了点头:“她胆子小,可有时候也不小,与别家姑娘倒是挺聊得来,世子,您和姑娘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呀?”
这都被猜出来,沈云簌的确对他有误解,若是知道她胆子如此小,就不该那日当着面去刺伤些劫匪。
他们之间的误解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决的。
魏临思量一会道:“表妹心思单纯,初来京城,难以分辨善恶是非,你就时常提点她一二,莫要她被别的男子诓骗,若是做的好,你弟弟的束脩和你期望的良田我来管。”
妙圆道:“堂哥告诉奴婢的时候,奴婢本不是为了束脩?世子,您是不是不记得奴婢?”
魏临打量妙圆一眼,还真对她没什么太深的印象。
“奴婢刚来镇北侯府的时候,经常会被其他丫鬟婆子苛责,有一次,她们说我偷东西,您调查一番后替奴婢澄清,若不然,我就会被赶出镇北侯府,您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奴婢看到出您对表姑娘的爱慕之情,往后,奴婢会好好服侍姑娘,让您放心。”
魏临有些印象了,当时的妙圆可没有这么胖,想来是在膳房待久了的缘故。
记得那时他已经入职大理寺,断案翻案已是每日里都要做的事,面对家里的事,自然不能不管。
方想到她说对沈云簌的情意,这话未免直白了些,他都不敢张口同人说自己对沈云簌有爱慕之意。
魏临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起身来到妙圆身边叮嘱:“表妹单纯,作为表哥,不想他刚入京都被人蒙骗,回去吧,以后有什么事,会让长易告知于你。”
妙圆领命,出了书房。
魏临方才温和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他走出书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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