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等得不耐烦,催促道:“出来呀。”
“这”徐澄支支吾吾,“这地全是泥。”
周南荀走到她身边,没好气说:“地上没泥,难道是黄金?”
徐澄也急了,“这么脏,怎么走嘛?”
“那就等着被熊吃吧,老子没时间在这和你磨蹭。”周南荀转身就走,头都没回一下。
徐澄拿起包砸过去,“混蛋。”
吴侬娇语生气也没威力。
周南荀伸手向后,抓住她扔过来的小包,定了两秒,调头往回走,到车门背对徐澄边蹲下身,“大小姐,请上轿。”
徐澄:“”
周南荀臂力惊人,一只手背起徐澄,另一手拿住铁锹。
徐澄不放心,“你别把我摔了。”
“说不准。”
“你敢。”
周南荀的手臂立刻松下去。
徐澄不受控地往下滑,双手搂紧他脖子,气急败坏地喊:“周南荀!”
他偏不收紧手臂,散漫地哼笑一声,“说句好话,我听听。”
“你做梦。”徐澄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说。
周南荀托着徐澄的手臂,彻底松开,“那就请大小姐和大地来次亲密接触吧。”
徐澄整个身体滑下去,眼看踩进泥里,情急下软声喊:“周舅舅最好了。”
这话听得周南荀全身舒畅,扬起唇角,托住徐澄往上一提,重新背起。
到山下将铁锹还给农民,又她背回来,全程大气都没喘一口,徐澄的小白鞋干干净净没沾一滴泥土。
车又往前开一段,到了张家祖坟。
周南荀解开安全带,看徐澄,“祭祖也要我背你去?”
徐澄没好气地回道:“不用。”
车停路边,坟在半山腰,走过去鞋必然要沾满泥。
脏就脏吧,徐澄心一横,踏出一只脚,落地踩在一块厚纸壳铺上,往前还有一块。
周南荀在泥路上铺了三块厚纸壳,说:“前面草丛里没那么多泥,但鞋肯定会脏,回家洗吧。”
徐澄点点头,随他一起往前走。
当地习俗祭祖要烧纸钱,可时下早春,森林防火,不允许燃火,徐澄捧着提前买的鲜花,给外婆外公及家族其他长辈的坟墓各敬一束。
回去的路上,天色阴沉,周南荀说:“天要下雨,我稍开快些,你别怕。”
徐澄抓紧安全带,“别再陷泥里就行。”
话落,车猛地停住,徐澄上身前倾,险些磕到头,车挺稳,她惊魂未定地靠回座椅靠背,正欲开口,周南荀推门下车,掀起车盖,检查片刻,过来说:“你这嘴,比乌鸦还灵。”
徐澄:“”
良久,车还没修好。
徐澄在车里闷得慌,见路面没刚刚那么泥泞,下车,走去周南荀身边,瞧眼汽车内部,“什么时候能修好?”
周南荀:“有点麻烦,我尽快吧。”
车坏了,着急也没用,只能耐心等,闲着无事,徐澄靠一旁看他修车。
周南荀垂着头,眉头微拧,下颚紧绷,目光专注地落在发动机上,扳子、螺丝刀在他手里灵活地动着,修车、演小混混、骑摩托,好像没有不会的事。
他迎着风,单薄的t恤贴向肌肤,印出线条分明的肌肉轮廓。
单从长相、身材来看,周南荀确实极品,结婚不亏。
某些念头,从灰烬里重新燃起。
“喂!”徐澄喊了声。
“有话直说。”周南荀拧着螺丝,没抬头。
徐澄抬脚,白鞋尖踢他小腿,“你为什么不结婚?”
修车忙得焦头烂额,周南荀随口说:“不想结。”
徐澄:“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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