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床头翻了会儿朋友圈,准备躺下睡觉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儿不寻常的脚步声。
脚步声急却没有章法,由远及近,越来越近……
苏意羡忽的想到了那日在苏家被堵门的经历,她攥着手机刚下床准备去门缝看看情况,就听见脚步声消失了。
她刚松了口气,激烈的敲门声突然响起,砰砰声伴随着木质门框的吱呀声,在夜里格外刺耳。
拍门的人力气很大,好似连带着屋内的家具陈设都在震动。
“谁?”苏意羡大声问。
见外面的人不回答,苏意羡又问:“谁在外面?”
这次依旧没人回答,敲门声也未消失,且拍门的动静越来越大。
苏意羡立刻给沈知行打电话,没打通。
她迅速挂断,又给陈叔拨电话,这次响了两声就接通了,陈叔说立刻带人过来。
“苏小姐,你呆在房间里别开门。”
挂电话之前听见陈叔那头急促的脚步声,苏意羡渐渐安心了一些。
其实她倒也不是特别害怕,沈家24小时有人值班,且沈知行就住在对面……
隔着磨砂窗户,她看见对面依旧是漆黑一片,尝试着再给沈知行拨电话,他依旧没接。
很快,苏意羡听见门外的敲门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男人的惨叫,还伴随着瓷器陶器之类的东西打碎的声音。
她以为是陈叔到了,于是握着手机缓步走到门口将耳朵贴上门板,能清晰地听见外面有人走动,但好像只有一个人。
很快,那人走到了门口。
苏意羡耳朵离开门板的瞬间,门再次被人敲响。
轻而缓的敲门声,敲了三下就停了。
“意意,是我。”
没有任何犹豫,苏意羡拔掉插销拉开了门。
沈知行立于门边,他脚边倒着一盆打碎的栀子花,花盆碎片稀稀拉拉地散落在地上、台阶上。
院子中间倒着一个男人,男人捂着脑袋缩成一团,他上半身不着寸缕,隔着老远都能看到腰间的赘肉。
苏意羡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蹙着眉。
“吓到了?”沈知行往左边走了一步,将身后的狼藉遮挡住。
见苏意羡眉头紧锁,沈知行以为她被吓得不轻。
他抬手缓缓地拍着苏意羡的后背,轻声道:“沈松喝醉了,没事了……”
苏意羡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坐一会儿。”沈知行握住她的胳膊,将她带到沙发上坐着。
他自己则走到门边,盯着院子里的沈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几分钟后,陈叔匆匆忙忙带着人赶到。
“去给我看看这是谁!”
几个保安上去将男人翻了个面儿朝上,露出正脸。
他们都以为是哪个保安或者厨子喝多了过来撒酒疯,谁知道翻过来一看,那个醉醺醺的赤膊男人是沈松。
陈叔愣了一下,不敢轻举妄动。
他抬头请示沈知行,“这……”
“拖到祠堂醒酒。”沈知行沉着脸,语气很冷。
“去通知沈兴中。”
陈叔有些迟疑,“沈总,这么晚了要去叫沈副总吗?要不明天……”
沈知行睨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我现在去叫。”陈叔让人把沈松拖去祠堂,然后立刻往沈兴中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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