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爸爸还不断从屋里拿东西出来,让她带去学校吃。
“把橘子拿着,路上吃,还有山楂。”
仿佛要将家里所有东西都让她带着,迟雾赶紧制止爸爸,“这些留在家里你吃,我已经够吃了。”
爸爸放下袋子,瞬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那你路上注意安全,爸爸就不送你了。”
迟雾看着他已经越发雪白的头发,克制着鼻头的发酸,“不用送,走了。”
爸爸点点头,连着“哎”了两声,“到了记得打个电话回来,东西别拿掉了。”
迟雾一一应着,从后视镜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再也看不见,刚拐过第二条路口,她电话就醒了。
“蜂蜜没吃完记得盖好,放在阴凉地方。”爸爸仍在叮嘱,像是词穷,“下车的时候检查下,别拿掉了,身份证和手机保管好。”
迟雾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物,想到去年她和爸爸一起去县城赶车。
她有两个很大的编织袋,爸爸在肩膀扛了一路,到车站时又怕她一个人拿不走,一路送到火车站。
转瞬已经一年。
车厢安静得只有空调和音乐自动播放的声音,迟雾不记得多少次打开手机,但皆没联系上谢淮京。
司机将车停在学校外面的车位,迟雾道过谢拎着行李袋回宿舍。荀瑶和董尚熙还没回来,打电话给爸爸报了平安后将东西收拾好,从浴室接水出来做大扫除。
第二天荀瑶和董尚熙回来,三人一起出去聚餐,各自说起暑假的事。董尚熙去了法国旅游,荀瑶去了云南,迟雾听她们说着,时不时应两句,想着明天就开学了,谢淮京今天会不会回来。
9月2日。
迟雾从清晨的期待,到慢慢失落,最后时间跳到凌晨,置顶的头像自始至终都没有动静。她双腿抱膝坐在床上,路灯从窗户照进,手链反射出点点亮光。
说好的开学会回来,已经开学两天了都不见踪影,问了陈知楠,说他这两天请假了没来上课。尽管他提前说过,但此时低落的情绪如一张网铺开,将她整个人牢牢围住。
到底出什么事了。
两个月都未解决好。
迟雾将脸埋入膝盖,脚边传来“嗡嗡”振动的声音,她愣了一下,确认是自己在想。
是个陌生的本地电话。
她戴上耳机,接起等待对面说话。
“是我。”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像是经过长跑,他气息还很喘。
迟雾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又涌上来,赌气的只“嗯”了声。
“我手机坏了,明天下课我来找你。”
原来是这样。
迟雾又忍不住想:手机坏了难道发个消息的时间都没有吗。
这句话她没说,不想在这个时候指责他,“好。”
“生日快乐。”他补上这句,“抱歉,迟到了。”
迟雾垂眼看着床单上的花纹,四个字仿佛带着魔力,那些情绪全都随着几个字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将这归划成因为他的在乎。
“没事。”
挂断电话,迟雾辗转反侧的心情平静下来。
9月3日。
迟到几分钟也没关系。
看着已经结束的通话,谢淮京将手机还给便利店老板,在店里买了一包烟和水出来。
门口听着一辆黑色轿车,管家和两个保镖站在路边,身边还有个私人医生。谢淮京磕出一支烟点燃,月色下他眉眼都是冷的,薄唇轻扯。
“我还死不了。”
管家示意保镖和医生回车上,等只剩他们两人时管家叹了口气,“少爷,你又何必跟老爷夫人作对,到头来受苦的还是自己。”
像听了什么笑话,谢淮京嗤笑一声,嗓音淡淡丝毫不在意,“随便。”
结束一上午的课,迟雾走出教室便看见在走廊等着的人。
有同学起哄的揶揄,九月的天谢淮京穿着长袖长裤,他好像更瘦了些,头发简短了,露出那双长眉。
“哟哟哟,亲自来接你下课了。”荀瑶打趣,“看来今天中午你是不会跟我们一起吃饭了。”
迟雾作势要打荀瑶,荀瑶立刻拉着董尚熙离开。
这么一会儿功夫,同学已经离开,谢淮京走近,牵起她的手。
“先去吃饭。”
两人在食堂简单吃了个饭,分别两个月的思念终于落在实处,下午迟雾没课要去便利店兼职,谢淮京单肩背着女朋友背包,一手与她十指相扣,高调的从操场经过。
“你手机买了吗?”迟雾问。
“买了。”谢淮京捏了捏她手指,“家电怎么样,好不好用?”
“好用,方便了很多。”
最直接的就是老爷子再也不用烧柴火做饭,大热天热得汗流浃背,吃剩的菜也不用担心坏掉。
“让我跟你说谢谢,走的时候还让我带了很大一袋子水果给你。”迟雾肉眼可见的开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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