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惠,这两天你们王站有没有给你们猜题啊?这种二十四节气的题目,有接触过么?”
问的时候,口气满不在乎。
余惠惠并未察觉什么,她已经被满满的嫉妒充斥的心口疼,当下没好气道:
“怎么可能。”王站长压的题,不是关于景点的,就是关于风景的,甚至还寻了一些好听的红歌,让她们提前准备起来。
结果,她一点没用上,早知道王站押题准,她提前背了。
至此,第四名彻底松了口气,也有兴致跟余惠惠说话了,她故作担忧:
“这样啊,哎,这题目到底是难了些啊,你昨天不是跟我说,这个姜娴是农村的,估计也没什么见识,可惜了。”
闻言,余惠惠唇边带着快意和恶意并存的冷笑:
“呵呵,可不是么,不过,能来省城长见识,她就知足吧。”
心中却陡然想到,余惠惠若是失利了,估计王站也不会把她放心上了,离了省城,大家便各自家去了,谁还记得她有没有给她道歉这事儿啊。
哼,想让她道歉?自不量力。
两人各怀鬼胎的打着如意算盘,好像已经看到康庄大道在朝着她们招手了。
五分钟,很快,时间不等人,到了点,甭管你是胸有丘壑还是脑袋空空,都得上台,最终,是在台上出彩还是出丑,就看个人的本事了。
五分钟,也很慢,这其中等待的煎熬,心中的忐忑,都让许多心系姜娴的人有一种度秒如年的感觉。
幕布缓缓的拉开了,姜娴如约站在了会场中央。
比赛者,没有更换衣服的时间,也没有可供更换的衣服,上台之后,无论做什么,全程清唱、清诵,更没有伴奏可言。
这一切,考验的都是真功夫,真本事。
姜娴站在台上,随着周遭舞台的灯光亮起,光线聚焦在了她的身上,她抬起脸,虚无之中,貌似有什么在发生改变。
这种改变很微妙,但依然有人发现了。
顾珩眉峰微微一挑,借着唇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胖丫儿周身气场变了,他心弦一动,这般,这一场比赛,自家胖丫儿该是胸有成竹了。
吉教授也有感觉,他本就对姜娴印象深刻,姜娴一出来,他就有种感觉,无声之中,这姑娘似乎已经沉浸到了角色之中?他眼眸发亮,带着期待,许是这一场,还是个压轴也说不定。
姜娴今天,上身穿的是白毛衣,下身是一条红色格子的中长裙,头发是高束的马尾。
周遭舞台灯光照耀之下,姜娴的动作便起来了。
手抬起,脸微斜,嘴里轻轻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调,调声缓缓流淌,如叮咚的细泉,婉婉高歌,又如一片一片接二连三长成的嫩芽,一朵一朵绽开的春花,带着细雨朦胧的春情,滋养着大地……
空茫的,干净纯净的嗓音,柔美的,好似带着魔力的舞步,汇聚成一体,在整个会场之中慢慢悠悠的荡漾开来,不知不觉的就把所有人都拉入了那一腔春色之中。
台上的女子,舞动的不快,却如同一朵绽放的牡丹花,以她为中点,晕染开了丝丝缕缕的生机,无尽的蔓延在了这里。
那摇摆着的柔夷,旋转飞扬的身姿,简直让人看痴了,如梦如幻,裙摆飞扬,一浪高过一浪,又似层层叠叠的花瓣,散发着缱绻的春意。
顾珩的眼中闪过火热,眼尾处甚至闪过一丝不容忽视的猩红。他紧紧咬着牙关,紧紧的束缚着那些逐渐弥散,弃他而去的理智,他感觉自己全身没有一处不是酥麻到了极致,酥麻到了他整个人都没了知觉,心不受控制的颤抖、紧缩,好似被人紧紧捏着,而他心甘情愿被桎梏、愿沉沦。
美,纵使他并不懂舞曲,但也能感觉到那种深入骨髓的美,这般妖美的花妖,他只想生生世世把她藏入自己的心房,生生世世纠缠在一处,至死不休。
这是顾珩,旁边的顾云开何尝没有看呆。
他和这会场中大部分人一般,处于一种痴迷又惊奇万分的状态。
大约无人想象得到,突然之间会出现这样一场超凡脱俗的舞蹈。
以舞喻题,竟然是贴切无比么?
他们平日里何曾见过这些,不是戏曲,没有红歌,更不是激情澎湃的朗诵或者口号,只是轻柔的,却又蕴含着无限生机又带着梦幻的舞蹈。
把所有人都带到了一种身临其境的神奇的体验之中。
脑中在浑浑噩噩的徜徉在这一片美好之后,只有两个字留下:神秘。
而吉教授等评委更是看的两眼放光。
吉教授看了看身边坐着的同僚和老伙计们,不出所料,都看到了赞赏、惊讶和狂喜之色。
比起普通人感觉到的那种虚无缥缈的“神秘感”,吉教授的评价更加的具体。
这是一种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神秘的东方之美。
面前的舞台中央,那不是姜娴,那就是谷雨,就是这个节气化成了人,站在了众人面前。
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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