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变得模糊起来,而眼前的男人的面容却在逐渐加深。
好一会儿后,盛锦收回视线,走了过去在男人身边坐下。
“盛钧铭。”盛锦喊他。
男人勾唇一笑:“我怎么记得,在床上的时候你叫我哥来着?”
他抬手抚了抚盛锦的后脑勺,就像撸猫撸狗似的:“再叫一次?”
无赖的话,流氓似的调笑,盛锦没有理他,反手挥开他的手,再问了一遍那晚的问题:“你之前说能帮我救丁桥,为什么他还是死了?”
盛钧铭吸了一口烟,眯着眼,烟雾缭绕:“是啊,为什么呢?”
盛锦瞪他:“你骗我?”
盛钧铭嗤笑一声:“我已经帮你回到七天前,是你自己没本事,怎么怪到我头上了?”
盛锦不说话,但表情很不服气。
盛钧铭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阿锦,人不能过度追求完美,什么都按你的想法来,那这世界不就乱套了?”
“我只是想救我朋友一命。”谈不上追求完美。
“你想救丁桥,也想救你哥,你什么都想,但你只是个普通人,不是救世主,到头来你会发现三心二意谁也救不了。”
盛钧铭笑道,“就好比你跟我做爱,转头却能去对许思思说爱她。”
盛锦瞪大眼,不敢相信这个作俑者竟然有脸来指责他:“是你逼我的!”
盛钧铭挑眉,“第一次是我逼你,那么第二次呢?又或者我现在告诉你,我还能帮你回到丁桥死亡之前,让你有机会再救他一次,你愿不愿意心甘情愿的对我张开腿?”
最后的话,把盛锦问懵了。
他没想到,他还有机会……也就是说,只要再跟盛钧铭上一次床,丁桥又能活过来?
正如盛钧铭说的,第一次是他逼得,那第二次呢?
不论出发点是什么,不可否认,第二次确实是盛锦主动的。
他不仅送上门,还用红绸把自己捆得像个圣诞节礼物,脱得精光,任君采撷的躺在床上。
人这种看似有底线实则没什么原则的动物,一旦打破了第一次的界限,那么第二次和第三次就没什么区别了。
盛锦犹豫起来。
盛钧铭看他的表情,哈哈大笑,笑得讥讽:“你看,我强迫你了吗?阿锦,你是个坏孩子,狡诈聪慧但又贪婪虚伪。”
盛钧铭的点评像刀子,狠狠刮着盛锦的心,将他表面的善良仁慈一把剥开,露出底下那自私的崇高道德感。
不见血,因为里面是空的。
盛锦握紧拳头,无法反驳。
盛钧铭语重心长道:“世上总有会相悖论的两件事同时放在你面前,你想得到一样,就必然放弃另一样。”
盛锦想到了许思思,他和盛钧铭在床上颠鸾倒凤的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
盛锦闷得发慌,大大的喘了口气。
盛钧铭还在说:“如果你什么都想要,那么痛苦的只能是你自己,很可能,还会伤害到别人。”
盛锦自责的低下头,握紧拳头:“别说了……”
他一个恶鬼,抢了他哥的身体,对他做出丧尽天良的事,自己凭什么要被他指责!
可惜男人不是盛钧铭,自然不会惯着他。
无视盛锦即将崩溃的表情,自顾自地往下说:“你的初衷是不想伤害她,但你从来没想过,万一哪天被她知道了,会带给她更大的伤害,你自以为是,终将自食恶果。”
盛锦低吼一声:“别说了!我他妈让你别说了!”
盛锦像头发怒的小狮子,愤怒的瞪着比他更强大狮王,恨得咬牙切齿,又无能为力。
对方不把他放在眼里,淡然一笑:“阿锦,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你如果想救丁桥……”
盛钧铭倾身向前,薄唇贴着盛锦温热的耳垂,低声道:“来我房间,一切照旧。”
盛钧铭俊脸一偏,落下引诱般的一吻后潇洒离去。
独留盛锦一人坐在沙发上,抽空了魂似的,僵在那里。
防盗门开了又阖上,砰的一声,犹如敲响的闷钟。
盛锦感觉自己像站在人生的岔路口上,无论是往左还是往右,他都必然踏上一条未知的路,前路漫漫,无论后悔与否,都永远不会再回到这个分岔路口。
七天,盛锦还有时间考虑。
许思思知道了丁桥死亡的消息,打电话来想要关心盛锦。
但她的电话,盛锦一个都没接。
也没挂,就看着许思思的名字在屏幕上出现,铃声伴奏,然后停了,名字随着音乐消失。
就像许思思有一天,也会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一样。
盛锦努力习惯这个结局。
能让时光倒流,上不上学对于盛锦来说也不重要了,他躺在床上发呆的时候,忽然想起男人那句,上班对他来说就是个屁。
不同于他哥那么一板一眼,万事都规规矩矩,男人的霸道嚣张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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