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摸,命令他,“亲我。”
柳呈看得云里雾里,吧唧又把头埋回去了。
少爷活了十八年,初吻都还没送出去,一生气,按着柳呈舔了个够。
地下室又成了柳呈的小窝,他想程父的时候就会跟程今安打报告,然后偷偷溜到地上假装是从外面来的。
晏铭有时会替程今安过来送东西,柳呈有点害怕他,确切地说是害怕每一个成年男性——除了程家父子俩。
晏铭叫他小没良心的,指指耳朵:“我可知道你的黑历史,心狠手辣小哑巴。”
柳呈挠头,聋上装瞎。
“你家生意怎么样?”某天,程今安问晏铭。
“得避风头。”晏铭摇头,递给他一根烟,又被挡回来,“又备孕啊?”
奶都喝到了,程今安才懒得养孩子,灵活地动动手指:“他干净,嫌烟脏我的手。上我家执勤吧,晏少爷。”
“盯谁?”晏铭问。
“贩子。”程今安面色阴沉。
老柳沾的毒不深,虽然戒掉无望,但一时半会还死不了。程今安本想看他笑话,谁成想老柳竟然自己跑回了村里,开始跟贩子勾结一气了。
近山的村子条件得天独厚,从第一个外姓孩子被卖出去、第一个山外的女人被买进来起,整个村就已经烂透了。他们买卖勾结、互相包庇,这两年已经形成了完整的利益链,良心多点的人也不过只是晚几年踩进来。
最可笑的是,老柳其实已经算有良心的那一拨了。
村里卖女儿的多,自己家男孩可舍不得卖。两种孩子差的价格多,柳呈卡在了中间,老柳那点良心纯粹是被柳呈的身体给逼出来的。
程今安是老柳拿下的一血,来钱这么快,染上就再也戒不掉。
这种情况,单纯报警也没什么大用,不如直接用点见不得人的手段去“私了”。
“我去吧,自带保镖方便点。”晏铭家里沾点雇佣的活儿,平日里出门也有人跟着,这也是程今安让他去帮自己看家的重要原因之一。
“所以你得替我守着我爸和哑巴,别人不行,你那保镖我也信不过。”
程今安明摆着把晏铭当成筹码,晏铭也不气,分了两个人给程今安便亲自守了过去,看柳呈长得挺可爱,有事没事就逗他玩。
“巴、巴!把爸!”最近有程今安宠着,柳呈总是不好好学说话,怕自己说错了音调,乱七八糟地往外蹦,急的顾不上害怕晏铭了,扑到他面前摔了个大马趴。
许是耳朵的问题,柳呈平衡感一直不太好,抓着晏铭的裤脚急切地往屋里指。
程父心脏不好,一直用药吊着,吊不住了就只能去医院。晏铭抓起小哑巴就走,全程亲自拎着他的衣领,直到程父稳定下来安排好床位才放心。
“你。”晏铭甚至去厕所都没松手,把小哑巴脑袋转过去迅速解决完毕,费力地拉上拉链去洗手,对着镜子指指眼睛,“不许离开我的视线半步!程叔有人看着,你跟我回家!”
他立马给程今安去了个电话:“操,人手不够,雇佣来得及吗?”
程今安看到了当年那个划他肚子说要取肾的贩子,握紧手机,听到了柳呈的啊啊乱叫,在小少爷和成年的自己之间恍惚了一秒,问:“可信吗?”
晏铭沉默。
说实话,他家生意规模并不大,雇佣这块儿接单做做中间商没问题,护自己人这事上还是差点意思。金钱关系能有多稳固?如果没能力制约全局,人家说反水就反水了。
“辛苦你带哑巴在医院看三天,三天我一定解决完。”程今安咬碎了牙。
他是靠当年从贩子手里逃脱的经验才混到这么近的。山一样的老柳已经吸坏了根基,整个人像一根枯萎的狗尾巴草,老眼昏花,在镇里游荡的时候撞在程今安身上偷了他的钱包,却没发现自己被安了监听,正眉飞色舞地讲着自己的优秀履历。
“那少爷还记得吧?要不是着急脱手,能这个价就给你们?”老柳搓搓三根手指。
“什么少爷?”贩子打个哈欠,“每个都记着,我不要命啦?”
他经手的孩子多,能跑掉的却不多,这么多年丢掉的只有两个,一个已经在熊瞎子的肚子里变成了排泄物,另一个就是程今安。
“他妈的,让我逮着他,高低给他红烧加清蒸了。”贩子剔牙。
程今安手脚发软。
象只要从小养,铁链拴住腿、钩刺扎进肉,即使长成庞然大物,也依旧会被困在过去。小今安甚至都不是象,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男孩。
所以在临下死手的时候,他退缩了。
“叫你的人把他们处理掉。”程今安脸上溅了血,今天不是个好时机,因为老柳没在。可晏铭说在他家里发现了不干净的东西,他只能今天下手,“手机音量调到最大,贴哑巴左耳,别给他戴耳机。”
“鹅鹅。”柳呈叫他。
“回来了,”程今安慢吞吞地说,“给你带橙子蛋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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