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同他邀功,“我可花了整整一月的支出,请了对岸白楼里的戏班子到贵府助兴,还用上了红牙板,怎么样,昨夜那小曲儿可带劲?”
确实带劲。
谢劭没答话,扯唇一笑。
与周邝行于表面的纨绔不同,谢劭的不羁刻在了骨子里,一眼瞧着人才斐然,只有在起歪心时,那股世家子弟的矜贵败类之相,才会表露出来。
周邝太熟悉了,他这样一笑,周邝莫名发慌,“怎么,唱得不好?要不是被禁足,我也能去凑个热闹,可惜了……放心,等你成亲,我必定上门闹上三天三夜。”
谢劭难得没搭腔。
往日谢劭很少这么早约人,见他似乎有事,周邝没再耍嘴皮子,先开口问,“谢兄有何事,不妨直说。”
说话间有人推开了隔壁的门,两间厢房虽有隔断,但临街的一排窗扇相连,此时都敞开,对面的说话声清楚地传了过来。
“谢家的事儿你们听说了没。”
“大公子换成三公子那事儿?”
“这才是个开始呢,精彩的还在后头,温家抬过去的听说也不是大娘子,你们猜是谁?”
安静了几息,那人又道,“温二娘子!”
“还有这等荒唐事?”
“这哪是大公子的婚宴,怕不是三公子的婚宴。”
“温家倒是同你的说法一致……”
谢劭让闵章把窗户关上,隔壁的说话声瞬间挡在了窗外,再抬头,对面周邝已经目瞪口呆,动也不动地盯着他。
“确实有一事。”既然都听到了,谢劭也懒得解释,接过他刚才的话,扫袖提起茶壶替他续茶,“帮我去造个谣。”
周邝还没从刚才那个惊天震地的消息中缓过神,见谢劭轻轻地搁下茶壶,凑过来曼声道,“说我谢劭对温二娘子图谋已久,昨日婚宴,为我俩两情相悦。”
老祖宗没那么好骗,得等外头的风声传进府上,这场笑柄才会平息,老祖宗也能喘回一口气。
周邝把手默默地伸进袖筒里,狠狠掐了一把,他定还躺在被窝里在做梦,且还是个噩梦。
胳膊上的痛楚无比清晰,周邝依旧不相信,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不死心地确认道,“谢兄,温二娘子是哪个温二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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