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希兄,请坐,来人,上茶。”
此刻意气风发。
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自己这样的贼配军,居然还有翻身的时候!
“鸿渐兄,”
周九龄没坐下,只是着急道,“不知可看到我妻儿了?”
“哈哈”何吉祥大笑道,“来人!把人希兄的家人请上来。”
“是!”
张勉大声应答完后出了大堂,不一会儿身后就跟着十几个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陡然看到周九龄,一脸不可置信。
一家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我可怜的女儿啊!”
周九龄得知自己的女儿被叛军祸害后自尽的消息,痛不欲生。
何吉祥摆摆手,让旁边的人退下,只留下一个黎三娘安排诸事。
晚上,何吉祥设宴。
洗漱后,换了衣服的周九龄,看到何吉祥后,拍两下袖袍,正欲下跪,便被何吉祥拖手拦住了。
“人希兄,”
何吉祥笑着道,“你这是折煞老夫了。”
“如果不是鸿渐兄,老夫如何能重见天日”
周九龄的眼泪水愈发多了。
“人希兄,说这些都是见外了,”
何吉祥扶起他道,“你我何须如此多礼,如今潭城规复,实乃天大的喜事,人希兄,咱们应当高兴才是。”
“是,是,”
周九龄喜极而泣,“陛下圣明,还没有忘记老臣!”
何吉祥放开了手。
周九龄直接跪在了地上,朝北跪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何吉祥淡淡地道,“人希兄,你久居监牢,大概还不明白外面的情况,如今陛下已经内禅,在位的乃是太子,正是正昌元年。”
“啊”
周九龄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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