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各位老大人都哑巴了,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平常不是都挺能说的吗?
记得之前参奏本王的时候,没有一个停歇的,”
林逸慢慢的踱步上前,走到齐庸的身前,对着齐庸道,“宰相大人,你是百官之首,要不你表个态?
做人呢,一定要从心,实话实说,不要昧着自己良心,不然良心会痛的。”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满朝文武,各个都听得清清楚楚。
良久之后,齐庸才抬起头,眼神直接落在了龙椅之上的德隆皇帝身上,然后噗通跪下道,“圣上,老臣以为,和王爷所说不无道理,老臣附议!”
这话令所有人错愕。
齐庸怎么就敢如此!
怎么就能如此轻易背叛!
林逸同样跟着诧异,齐庸这老东西,也太好说话了吧?
怎么就会轻易站自己呢?
而且一点都不惧怕他老子?
胆子未免太大了一些。
他本以为,这老东西会挣扎一下呢。
“老臣附议!”
吏部尚书龚相见林逸望向自己,同样跟着齐庸一样跪了下来,瘦弱的身子在不停的发颤。
“老臣附议”
大学士马进哽咽着道,“老臣只愿圣上龙体安康,再勿为国事操劳。”
“臣附议!”
见大学士马进也跟着跪下了,朝中文物百官,也皆跟着跪下。
“尔等乱臣贼子,罔顾圣恩!”
场中唯一站着的是柱国袁昂,对着跪下的群臣目眦欲裂。
“柱国何须动怒,”
林逸想不到,最后反对自己的会是自己的亲外祖父,笑着道,“淡定,淡定。”
“你们都很好,”
德隆皇帝的腰弯了下来,看着旁边惊慌失措的何瑾道,“退朝吧。”
何瑾连“退朝”都忘记喊了,只搀扶着德隆走了。
“恭送圣上。”
群臣高喊。
目送着老皇帝勾着腰出了金銮殿。
“父皇是真的老了,”
林逸叹了一口气,然后顺着台阶,在群臣的注视下,一级级的走上了宽大的龙椅边上。
群臣依然大气不敢出。
林逸却突然想笑。
明明是政变,居然没有一点严肃的气氛。
“竖子!”
柱国须发皆张,对着林逸怒目而视道,“勿做谋逆之举,否则老夫绝不饶你!”
林逸没搭理他,右手抚摸着龙椅之上雕刻着的金龙,笑着道,“果然是金的,这得卖不少钱吧?
坐在屁股底下,会不会太奢侈了?”
众人听完这话后,啼笑皆非,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请和王爷登基!”
齐庸突然大声道。
“请和王爷登基!”
群臣也赶忙跪俯跟着一起喊,只怕喊的慢了。
“你们敢!”
呛啷一声,袁昂从金銮殿的侍卫腰间抽出了一柄刀。
这位柱国的暴躁脾气,人人都是知道的,说砍人就砍人的,他边上的文武官员吓得赶忙爬起身,退开了几步。大家都怕被殃及了。
“柱国,朝中不得动铁器,这是多少年的规矩了,”
于伯须捋着胡须,拦在袁昂的面前,笑着道,“莫非您忘记了?”
站在龙椅边上的林逸把这一切瞧了一个清清楚楚,他更想不明白,为什么于伯须会这么爽利的站在自己这边?
于伯须都跟自己混了?
他儿子自不必说了吧?
想到这里,他很是开心,自己果然有王八之气啊!
他拍了拍龙椅,笑着道,“本王真的不想做皇帝,这椅子太硬了,本王怕坐上去硌屁股。
算了吧,你们谁要是有兴趣,可以上来试一试。
宰相大人,要不你来,看看这椅子是软还是硬?”
心中有说不出的无奈。
都是干饭人,硬饭肯定没有软饭香,但是为了天下苍生,他不得不走到这一步。
自己真是劳心劳力的命啊!
“不敢!”
不光是齐庸发懵,其他人也不明白。
这是什么意思?
大军围城,费劲力气,你不坐龙椅,不当皇帝,是图什么?
“本王呢,实在不忍父皇劳累,做儿子的心疼,”
林逸拍拍空空如也的肚皮,他真的饿了,叹气道,“但是,眼前天下动荡,天下黎民百姓不得安生,总要有个替他们做主的,本王想了又想,勉为其难做这摄政王,你们觉得如何?”
“摄政者,代行天子之政也!”
这次老态龙钟的龚相抢在齐庸之前高喊道,“摄政王英明!”
“摄政王英明!”
其他人再次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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