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的。”
大梁国的公务员体系中,除了将士,捕快是唯二不需要考试的铁碗饭。
“摄政王恩德,臣感激涕零!”
杨长春脸上堆笑,实际上恨的都快把牙齿咬碎了!
他,杨长春,曾经三军统帅,百战不殆,塞外提他的名字可以止小儿啼哭的旷世名将!
你给个总捕头,还一副施舍的模样!
何其可恨!
欺负自己手中无刀吗?
但是一想到老妻郁郁而终,四个儿子虽然年龄不小了,但是没有一个是顶梁柱,自己要是没了,杨家就没了!
他眼前要留着这条命苟延残喘,努力把孙子培养起来。
“哎,明白就好,”
林逸拍着他的肩膀,一副为他好的样子,“你啊,不要辜负本王的殷切期望。”
“是。”
杨长春欲哭无泪,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了。
你他娘的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了!
这样的人执九鼎,恐怕是百姓的不幸!
见林逸把眼光飘向梅静枝后,才长松一口气,缓缓坐下,同样盯着梅静枝,别光看老子的笑话,风水轮流转,怎么也该到你了。
他看着和王爷走到梅静枝的身前,同样拍了下梅静枝的肩膀,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愤怒,梅静枝雪白的大胡子不自觉的抖了几抖。
杨长春此刻居然不再幸灾乐祸,而是有点同情了。
这可是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的梅静枝!
想当年金戈铁马天下征,刀下亡魂千万计,赤地千里映天红,杀伐四野神魔惧。
即使是德隆皇帝对其也是敬重有加!
和王爷与其说是拍他的肩膀,不如说是打的脸。
腾的一下,梅静枝终于站起来了身子,大声道,“摄政王有何差遣,但请吩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什么死不死的,还到不了那个地步,”
林逸重新坐下,端起茶盏,撑起眼皮道,“镇三北是你的老下属了,眼前他在漠北,你是知道的,磨磨唧唧的,一点儿也不爽利,你给他去封书信,安他的心吧。”
他不杀杨长春,只是因为没多大仇。
不杀梅静枝,却是因为这老东西在军中的根基太深了!
人一走,茶就凉,是自然规律。人没走,茶就凉,是世态炎凉。
镇三北确实反其道而行之,这狗东西听说自己劝降了平城,拘禁了梅静枝之后,居然开始消极怠工了!
这是他之前决然没有想到的。
忠心、义气就这种东西真的这么重要吗?
为了自己的老领导,得罪他林逸真的有好处吗?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下狠心让人直接把镇三北给宰了。
但是,最后还是冷静了下来。
想起这人的才干,想到以后要面对的西夷,杀了就可惜了。
大梁国还是少一点内耗比较好,即使是废物,最后都可以利用起来的。
他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臣遵命!”
梅静枝心情激荡。
镇三北曾经是他的亲兵!
他一手带起来的!
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林逸道,“天寒,本王就不留各位了,来人,送各位回去吧。”
“臣告退。”
杨长春与梅静枝领头走出了大厅。
林逸看向一旁不知所措的石板泉,笑着道,“你一路舟车劳顿,也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臣告退。”
石板泉在一名杂役的带领下出了晋王府。
刚到门口,就看到了自己的马车,自己的小厮梁添正拢着袄袖子倚靠在马车上打盹,他重重的咳嗽了一下。
梁添猛然惊醒,腾的跳下来,一边扶着石板泉上马车,一边道,“老爷,你这是喝酒了?”
“回去再说。”
石板泉不准他再聒噪。
上了马车后,还没行多远,马车就停了下来。
梁添把他扶下来,笑着道,“老爷,这平城不比咱们白云城大多少,小的刚才闲着无事,兜兜转转绕了一圈,都没用到一个时辰。”
这是在提前观察本地地理环境、历史文化、风土人情,石板泉正要夸赞他的时候,就听见一群人高喊,“参见布政司大人!”
他抬起头,看见面前跪着一群人。
他吓了一跳,厉声道,“起来,谁让你们跪的!”
按理说,他这个布政司,一品大员是有资格让人跪的!
但是眼前和王爷提倡吏治清明,人人平等,即使是和王爷自己,都不允许别人随便跪拜自己!
下面的人有样学样,包括何吉祥和洪应,也只敢让自己的徒子徒孙按照师礼跪拜。
更何况他这个布政使!
他原本只是个七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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