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笑了笑,又问道:“那么你们觉得,这两种吃法哪种更好?”
两兄弟扭头对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崇祯悠然说,“两种用人之法,一种稳妥,另一种激进,两者本质上并没有优劣高下之分,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你们的需求。”
“你们需要稳妥之时,就采用稳妥的用人法。”
“而如果你们需要激进时,就采用激进的用人法。”
顿了顿,又道:“至于现在,就是大明需要徐应伟和阎应元去守盖州卫及大沽口,因为只有这么做,才能保证大明在最短的时间内歼灭建奴,并且不留后患!”
两兄弟再次对视一眼,拱手说道:“多谢父皇解惑。”
话音刚落,彝伦堂外骤然响起密集的爆竹声。
父子三人走到堂前往彝伦堂外看去,
只见南京的整个夜空都被爆竹炸亮。
崇祯十九年成为过去,
崇祯二十年,到来了!
这时候,王承恩一脸笑意的走上前。
王承恩的身后一左一右跟着高起潜还有卢九德。
卢九德手里端着一盘苹果,高起潜手中则端着一盆密钱。
崇祯左手抓起一只苹果先咬了一口,右手又抓起一颗蜜钱送嘴里。
王承恩立刻尖着嗓子唱道:“万岁爷吃频婆果,天下平安,万岁爷吃蜜钱,万方臣民甜蜜顺遂,崇祯二十年国泰民安!”
堂外的小太监在雪地中跪倒一大片。
随即高起潜便又给崇祯拿来了狐皮大氅。
另外两个小太监也给朱慈烺和朱慈炯拿来大氅。
这三件狐皮大氅还是新做的,内务府拨的银子。
“走,去大祀坛。”崇祯抬腿就往外走,“祭天!”
大年初一,依礼皇帝要与文武百官以及宗室勋贵一起祭告天地,以往在北京的时候要南郊北郊跑两趟,可是到了南京之后倒省事了。
因为朱元章把天坛和地坛合在一起变成大祀坛。
崇祯父子仨来到朝阳门外时,满朝文武还有宗室勋贵都到齐了。
站在队伍前面的是宗室子弟,借着火光,崇祯看到了不少张熟悉的面孔,比如福王朱由崧、潞王朱常淓还有唐王朱聿鐭。
朱由崧对着崇祯露出讨好的笑容。
朱由崧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市易所的差事。
甚至觉得在市易所当差比当藩王更有意思。
因为朱由崧已经在市易所找到了人生价值,他现在可是皇家市易所新评选出来的十大金牌伙计之一,找他代理需要排队。
唐王朱聿鐭后面的宗室崇祯就不认识几个。
其中有个穿郡王龙袍的脸色很难堪,估计就是靖江王。
不过崇祯根本没有理会,朕管你心情好坏?心情不好拿脑袋撞墙去。
宗室子弟之后就是勋贵,也有不少熟面孔,比如说闽国公郑芝龙,又比如说楚国公左梦庚,再比如说夏国公黄得功。
还有一等忠勇子金声桓等边军旧将。
崇祯便走上前去与黄得功等人逐一握手并且寒暄几句。
郑芝龙、黄得功等人新晋勋贵便有些懵,跟圣上握手?
徐弘基、朱国弼、常延龄、刘孔昭等老勋贵便也等着崇祯走过来与他们握手,然而崇祯却直接就从他们面前走了过去。
一个人不可能讨好所有人。
大明若想要中兴,就势必要将原来的旧贵族得罪个遍,这是绝对不可避免的。
所以完全没必要把宝贵的精力浪费在这些旧勋贵身上,反正这些旧勋贵已经掀不起什么浪,油水也已经被榨得差不多。
勋贵的后面便是文武官员。
此外还有内务府的一些官员。
汇合了所有人后,一班人浩浩荡荡的向着大祀坛而来。
就在崇祯带着宗室子弟、新旧勋臣及文武百官到大祀坛祭告天地的同一时间,多尔衮也在玉河桥东萨满堂举行新年祭祀。
建奴的国教虽然已经从萨满教改成喇嘛黄教,
但是大年初一祭祀萨满的仪式却被保留下来,这也是对老奴奴尔哈赤的尊重。
祭祀萨满的仪式没什么意思,有意思的是由谁来主祭?是由小皇帝顺治主祭,还是由多尔衮这个皇父摄政王来负责主祭?
小皇帝福临现在已经十岁了,个头也窜到多尔衮肩膀。
不过福临对多尔衮却更恭顺,甚至直接改口称皇阿玛。
“皇阿玛。”福临恭敬的说道,“今年就由你来主祭吧。”
“这不好吧?”多尔衮假惺惺的说,“摄政王主祭不合适。”
“摄政王主祭有何不可?”刚林立刻出列说,“昔老汗身子不适时,皆是由大贝勒代为祭祀,大贝勒可,皇父摄政王有何不可?”
在场的不少八旗贵族闻言都是怒视刚林。
甚至就连多尔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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