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闷燃着臭气的沼泽,瞧见哥哥也变成这样,她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似乎是隐隐地有些遗憾。
可奇异的是,她在枕间没有闻到一丝一毫的异味。
他的呼吸不曾留下一点渣滓,干净得就像是大风吹雪,一整片原野都可以安然静卧了。
谢舒音蜷缩在被子里,冰凉的被里被她的躯身给焐暖了,于是她渐渐放开手脚。
屋里静得只能听见她一个人的呼吸声,耳朵压着枕面,血流一次次泵送来清晰的心跳声。
怦怦、怦怦。
一颗心悠悠荡到半空,血脉如藤蔓攀出去,勾住另一条藤。离地三寸的灵魂被人接住了,另一颗心的跳动声从枕头里传来,轻而有力地敲叩着她的鼓膜。
很久很久以前,她和谢予淮在这张床上做爱。
父亲和母亲刚刚离家,一双大手便拢住她的腰。她被人狠狠地按在墙上亲吻,滚烫的舌尖抵开唇齿,直入口腔深处肆意翻搅。口津漫溢出来,又被他接住,贪婪地吞吃入腹,泽泽水声响彻耳畔。
而后他的手颤抖着探进她衣衫下摆。衬衫纽扣只安安分分地解了两个,其余的全被他不耐地扯开。衣料半卷着向上,堆在他肘间。带着薄茧的指腹按上乳头,轻轻蹭动,掌心则托起她的浑圆,力道适中地揉捏,揉得她一颤一颤。
“哥哥……”
十七岁的谢舒音被她二十三岁的兄长堵住口鼻,只能抖着两腿低低地叫。
谢予淮的手掌抱住她的阴户,手指则拨开内裤,触上滑腻柔嫩的贝肉。
指尖陷进去了。她抱紧他,喉间溢出娇吟,细细的一弯悬丝线。而他喘息急促,手指拔出来时还牵着银丝,眸子沉沉凝在她面上,而后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带回他自己的房间。
咔嗒一声响,房门落了锁。
她跪着,脸颊趴伏在枕头上,承接后方来的一次次的撞击。她坐着,身下裹含着他青筋虬曲的性器,起起落落,将他的肉与血全数吞吃入腹。
父母回来之前,他们这对奇怪的半路兄妹就在这间房里反复结合,背德时不需要语言,只需要动作,不停地重复律动,在心跳没顶之时吞咽下彼此的喘息。
那一次的性事来的狂乱又突然。谢予淮忘了准备安全套,前两次都是勉强克制在最后一刻拔出来,射在体外,可轮到第三次时,谢舒音到得太舒服,小穴抽缩不停,谢予淮被她夹得额角生汗,一时间精关失守,竟然就这么尽数射了进去。
性器滑出,被撑开的穴口处湿靡一片,一挤一缩地翕动着,大股大股的浊白顺着臀缝向下流。
被填满的快感让谢舒音几乎失语,她懒洋洋半岔着腿不想睁眼。谢予淮则是懊恼地轻嘶一声,起身去取了毛巾来,将妹妹的下身一点点擦干擦净。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沾湿的毛巾凉浸浸的,腿间穴肉却是被摩擦得温热红肿。谢舒音不知道为什么谢予淮要花那么长的时间来擦拭一点点污渍,可能到后头,他根本就不是在清理他的犯罪现场了。
“哥哥,你说,这样会怀孕吗?”谢舒音轻声问。
谢予淮喉结滚动,却没有回答,手停顿在半空。
许久许久,久到谢舒音几乎快要睡着了,才听见他哑声道:“对不起……我,我去买药。”
谢舒音蒙着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险些笑出声来。但一抬头时,眼眶中分明还挂着泪。
谢予淮小心翼翼地触了下她的脸颊,似乎想要搵去那颗眼泪,可最终还是缩回了手,像是被她的温度给烫到了。
他们二人是一起去的药店。兄妹俩手牵着手——谢予淮强行将她的手攥在掌心不放,在柜台前当了一阵垂头的鹌鹑,最后像是无数偷尝禁果的少年情侣一样,同店员嗫嚅道:“拿一份紧急避孕药……”
店员大姐正百无聊赖地守着小电视机上的晚间节目,听到他的吩咐后才直起身走过来,抱着膀子扫了眼谢舒音。
白白净净的小姑娘,年纪太显小了,怎么看都是没成年的模样。
店员一扭头,鄙夷的眼神就直刺向谢予淮,“紧急药物多伤身体,你当男朋友的不知道吗?”
男朋友?
谢舒音抿唇咀嚼了下词义,扭头看向谢予淮。他没有接收到她的视线,只是垂着眼睛僵立在原地,嘴唇蠕了蠕,却说不出半个字。
谢舒音能感觉到他的手掌越收越紧,火灼似的一整圈,握得她肌肤生痛。
店员大姐看不得男人事后悔愧的德行,爽完了才知道错有个屁用。她对谢舒音招了招手,将她唤过去细细叮嘱了一番,从用药规矩讲到自我保护,末了看着她,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对于陌生人投射过来的好意,谢舒音从不会敬谢不敏。尽管她始终没搞明白店员为什么要这样不厌其烦地去叮嘱她。
事实上,她一直在压着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没错,她很想笑。
文明世界对于伦常倒错的辨识度并没有那么高。没有人能够凭借眉梢眼角的相似为他二人定罪,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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