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从未来回来,掌握的东西又岂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她为什么要靠男人,她凭借自己也一样可以闯出一片天地。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搞到一笔钱,然后离开这脏兮兮的农村。
看着水盆里自己年轻的面孔,江秀秀眼神暗了下来,心中默默涌上一个计划。
中午,干完活的江武跟父亲江河并肩走着,一边走一边抱怨裴行之不给他们江家面子。
“爹,你是不是应该想个办法惩治一下裴行之那个小子,也太不把我们家放在眼里了。”
“上午我让他来我们家吃饭,结果下午这家伙就跑到孟家去了,这不是纯纯打咱家的脸吗?”
江河目不斜视,肩上扛着锄头,“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不要意气用事,说话要动脑子,跟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那裴行之是城里来的知青,向来清高,不能来硬的。”
“可是爹,是他先不给我面子的,前面我语气挺好的……”
“好个屁,我还不知道你。本来那裴知青就不喜欢你妹妹,你语气再好他也不会给你面子。况且你那个性子,不打人就不错了,哼。”
江武挠挠脑袋,这会儿也意识到他的错误了,可是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那怎么办,爹,你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吧,咱们不是知道那小子的底细吗?要不要……”江武做了一个写字的动作,这是举报的意思。
江河没好气地踹了江武一脚,“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做事能不能多用用脑子。县里那么多领导都知道了裴行之底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让我一个生产队的队长去举报,有没有想过后果。”
这裴行之的背景玄乎,公社的领导好像都还在观望,他大哥也叫别管,这时候冲上去,他的大队长不想干了。
瞧了这个冲动鲁莽的二儿子,江河暗地里摇摇头,还是比不上小文,不过也够了,一个家庭里面能有一个有出息的儿子,就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
他现在只需要看好江武,不要让他给大儿子江文惹麻烦。
“那真的什么也不做吗?”江武不甘心地问。
江河看向江武,嘴角向两颊咧开,露出一个诡异的笑:“不对付裴行之,不代表不能对付其他人,你说现在裴行之在乎的人是谁?”
江武拄着下巴思索,“裴行之那个家伙会在乎是谁,结婚了,结婚”,江武激动地拍手掌,大声道:“结婚,那裴行之那家伙肯定在意他媳妇,孟家那个傻子。”
江河一巴掌拍到他头上,“蠢货,还没到家,小声一点,你要全村人都听见我们江家要欺负那个小傻子吗?”
“噢噢,我知道错了”,江武顾不上打痛的脑袋,迫不及待地问:“爹,你打算怎么收拾那个小傻子啊。”
江河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回到家里,江母见到江河,立马递上了水,还叫江秀秀打水来给她爹洗把脸。
对于家里的大家长,江秀秀对她爹自然是殷勤得很,打完水之后,还贴心地给江河按起了肩膀,这一手她上一世为了更好的伺候人,可专门跟推拿师傅学过的。
果然,江河被她按得很舒服,说话语气都柔和了下来,要知道这两天他可是一点都没理过江秀秀。
“秀秀懂事了。”江河喟叹一声。
“爹,之前是我不懂事,放心我现在已经不喜欢裴行之了,不会再给你们丢脸了。”
江河拍拍江秀秀的手,“你知道我跟娘的良苦用心就好,裴行之不适合你,到时候我跟找一个更好的,保证那裴行之八匹马都赶不上。”
江秀秀感动地点点头,心里却不以为意,她爹能认识什么有出息的人,不就是这个村那个村的,要不就是县里那些领导家的儿子。
说实话,重来一回的江秀秀眼光高了不知多少倍,在她心里,除了像裴行之那样的未来首富,也就只有省长家的儿子配得上的。
“对了,秀秀你读书的时候,老师不是教过你们算盘吗,现在可以重新练起来了。”
上工
“爹,练习算盘干什么?”江秀秀问江河,她现在可有很多事情要做,哪来的时间练习算盘,而且过了那么久,她早就忘干净了。
“事情是这样的,咱们村的会计老吴,一直以来都兼任会计跟记分员的工作,最近他跟我说干两样活太累了,忙不过来,要求村里再选一个记分员,你平时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做,上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这次你把握好机会,把记分员这个工作拿下。”
会计老吴虽然要求选一个记分员,但是狡猾的江河当时并没有同意,说要考虑一下。
但在心里江河已经开始计划记分员的人选了,就是他的女儿江秀秀。
记分员,江秀秀撇嘴,如果是前世的她肯定会心动,毕竟记分员拿的工分高,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不用卖力气,动动笔杆子就够了。
只不过她现在想的是怎么多攒点钱,然后离开农村,早点去城里发展自己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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