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自由。
至出宫时,一切都很是?顺利。陆昇守在宫门,掀帘查探车内的乔时怜后,带着一应禁军对马车内的“长公主”揖首行礼,她很快便乘着月色,与那夜下宫墙深影越来越远。
“苏少?夫人,咱们需连夜赶路离开京城,就不多做停留了。”
马车外,车夫回过头对她说着。
乔时怜颔首:“有劳了。”
眼下不再过着提心吊胆,防着秦朔会来自己跟前?的日子?,乔时怜缓下心神,倚在马车内,沉沉睡了去。
不知过了多久,长风渐凉,马车颠簸起来,应是?在行经一段不平的山路。
乔时怜捻起车帘往外瞧去,皎月隐于群山头,苍茫野色入眼。
车厢似乎在往后倾斜,她虽不识路,却也知这应是?上?山的路。可京城至西北道路众多,即便为躲避搜查不走官道,亦无需越山而行,乔时怜对此?觉得奇怪。
是?以她躬身?向前?,从车厢里钻出头,问着车夫,“周伯,这条路不太对吧?”
周伯苍劲的嗓音和着马蹄声响而来,“苏少?夫人,方才您睡着了,小的便没能同您说。咱们已经出了京城了,但为着您能顺利离开,所以小的擅作主张,从京郊的枫琊山走,避开官兵。最近北方战事可紧喽,京城混进不少?狄夷人,您可不知道,这附近查得严着呢!”
“枫琊山?”乔时怜侧过身?,极目马车车窗外的景致,越发觉得不对劲。
枫琊山,是?京郊附近,它处于京城西部,妙善寺便建于此?山顶。上?回她与苏涿光纵马秋游之地,即是?枫琊山。可如今她望着群山隐隐的苍青,丝毫未见着是?枫琊山的模样。
“周伯,您是?不是?走错路了呀?”
乔时怜将信将疑地问着周伯,毕竟这车夫看着年事已高,夜里视野不明,不慎走错路也是?情理?之中。虽然她与这周伯素不相识,但她信任周姝。
“怎么会呢?”
周伯反问着话,那声线藏着不易察觉的情绪。
随即他极低地笑出了声,“我带苏少?夫人来的,就是?这里。”
话音方落,乔时怜忽觉一阵天旋地转。
她慌乱拽着车沿试图稳住身?形时,她从掀起的车帘外,看到了马车正直直往悬崖冲下去。
67 、相隔
京城, 密云沉沉,风疏雨骤。
城门处,促然马蹄溅起水雾, 一道疾驰身影蓦地勒马止于前。
经由?五日,苏涿光终是?赶至了京城, 却是?在?重兵严守的城门,见到了由李槐序亲自带兵值守的奉天军。
隶属圣上、唯听皇命的奉天军在?此, 这意味着什么, 苏涿光再清楚不过?。
这是?秦朔的有意安排。
只见李槐序冒雨上前,顿首道:“苏少将军。”
苏涿光冷眼望着被拦住的城门,“何?事?”
李槐序答道:“我奉陛下?之命,前来在?此等候苏少将军回京,并告知苏少将军,尊夫人的消息。”
听到李槐序提及“尊夫人”三字, 握着缰绳的苏涿光, 发白的骨节微不可查的晃了晃。
雨水沥沥,尽数浸落他的轮廓,更衬得冷冽如锋, 苏涿光引绳向前,纵是?未动及兵刃,那慑人目光扫过?一众奉天军,便让后者出自?本能地往城门退去。
苏涿光无视了李槐序, 对着奉天军漠然说着:“让开, 我要入城。”
眼见此等情形, 李槐序折身挡住苏涿光的去路, “苏少将军。”
苏涿光沉声重复着话:“让开。”
李槐序暗暗抚上了腰间的环首刀,“苏少将军, 您最好先听我一言,有个?心理准备。”
他知虽然奉天军人多,但他与苏涿光实力悬殊,若苏涿光真的动手,他还是?有所忌惮的。
苏涿光将一众奉天军悄声按着武器的动作收入眼底,“你也最好清楚,你现在?带的这几个?兵,拦不了我。”
“不想死,就滚。”
话落时,马声嘶鸣,苏涿光已不管不顾,扬鞭起落,冲往城门。
李槐序当即高声说道:“尊夫人于五日前从皇宫乘车而出,行至枫琊山时,马儿?无故受惊冲下?悬崖。经这几日搜寻无果,尊夫人怕是?已命丧…”
旋即李槐序话还未完,众人唯见一抹白影荡开雨色,马背上挺背昂首之人消失无踪,却见城墙之下?,苏涿光已单手扼住李槐序的脖颈,死死抵在?了城门处。
奉天军心下?骇然,慌忙喊着:“李统领!”
李槐序强忍着颈间传来的疼痛与窒息,他微睁着眼,得见眼前之人面目冰冷异然,他勉强从口中吐出字句,“苏少将军…我只是?个?传话的,现在?满城皆知…信不信由?你……”
连着一旁的奉天军亦劝道:“苏少将军!您可要三思啊,杀害奉天军统领,陛下?定是?会降罪苏家?的…”
苏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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