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野道:“你觉得那人很吸引你?”
缇婴眼眸一亮,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白鹿野问:“那人相貌如何?”
缇婴:“也不是很好看……或者说,不好看,有点?吓人。”
但她在心中?补充,身上没有伤的师兄是很好看的,可惜没人看到。
白鹿野:“他?声音很好听?”
缇婴:“不不不,绝不好听。很难听的。”
但她在心中?托着腮眨眼:嗓子?没有受伤的师兄,声音清而哑,那才是好听的声音。
白鹿野:“是否他?问什么,你答什么?”
缇婴闷闷道:“我确实会忍不住说实话。”
白鹿野问了?半晌,问明白了?。
缇婴充满希冀地看着白鹿野。
白鹿野道:“小婴,你远离这个人吧。”
缇婴不满意这个回?答,她不情?愿:“为什么啊?”
白鹿野:“你说的这些,很像是那个人对你下了?咒。”
缇婴张口,半晌:“……啊?”
白鹿野言之凿凿:“你不想靠近,是因你本能觉得危险,你的本能在保护你。你忍不住靠近,是那人对你下了?咒,这世?上让人千依百顺的咒术,并不难学。
“那人对你有所图,在你身上种了?咒术,长此以往,你会成为他?的傀儡……”
白鹿野吓唬小孩子?。
他?三言两?语,就举例好几个,说明这世?上恶人何其?多?,多?少无辜人被恶人种咒,成为恶徒的傀儡。
缇婴被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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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婴又?带着药膏,去?看望同样受伤的南鸢。
玉京门和巫神宫正?因为南鸢的身份吵架,巫神宫想带走南鸢,玉京门不同意。而南鸢本人,依旧住在弟子?舍中?,如同坐牢。
缇婴的看望,让南鸢非常珍惜。
主要是白鹿野害人受伤,缇婴那丁大点?儿的良心,让她代二师兄来探望。
探望中?,缇婴忍不住再?次说自己的烦恼。
这位生来便?通晓天命的南鸢姑娘,说出与她二师兄差不多?的看法:“……神术中?,有一种‘降神术’,可将神魂短期地寄于一人身上。那人不会察觉,还会因多?出来的那缕神魂,对人唯命是从?。
“这种神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影响那人,最终杀掉那人。对于神魂灵力相差甚远的两?人,这种神术其?实非常方便?。
“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
缇婴:“……”
她半信半疑。
她当然不信师兄会害自己。
但是二师兄和南鸢的咒术,确实解释了?她的奇怪。
缇婴疑惑地反省自己是否太不省心了?。
她试图体谅江雪禾的不容易:原来自己的奇怪之处,是因为江雪禾给自己下了?咒。
……是因为他?不会做人师兄,怕自己不乖,用这种方式哄着自己听话?
可恶。
她哪有那么难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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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傍晚,江雪禾从?戒律堂出来,独自行走于竹林偏角。
他?遇到一个师兄。
那师兄热情?地给他?送一身道袍,唏嘘万分:“你这几日受罚,也是因为‘天目通’出了?问题,陈长老过意不去?,便?让我向师弟致歉。”
江雪禾温和应对。
他?在内门弟子?中?,是不显山露水的那一类。他?不得罪人,却也不迎合人。他?的礼貌中?,总有几分冷淡,不与人交心。陈长老交好人心,却不能丢下此人。
那师兄挠挠头,将道袍递出,便?告辞。
然而那人离开的一瞬间,江雪禾感?觉到一缕什么,在自己神魂上轻轻印上。
他?当即抬眸,看向这师兄。
师兄奇怪地看这戴着风帽的少年师弟:“师弟怎么了??”
怎么收下衣服的动作停住了??
江雪禾慢吞吞地收下衣服,向师兄道谢。
神魂上的那缕印子?,十分浅薄。若非江雪禾神魂上有黥人咒的枷锁,连他?也感?应不到那枚印子?的落下。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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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律堂的长老们试不出江雪禾的真正?实力。
他?们甚至用了?搜魂术,江雪禾藏起自己身上的枷锁,与这些人斗智斗勇数日,此时?见到陌生师兄的这一刻,正?是江雪禾警惕非常的时?候。
那师兄走了?,江雪禾在原地停片刻,便?躲入竹林中?。
半晌,他?捏了?法术,给自己换了?一副普通弟子?的相貌,便?不远不近地追踪那师兄。
他?追了?一程,那师兄都没发现自己被江雪禾跟上。师兄偶尔回?头,也因江雪禾此时?所化的弟子?相貌过于普通,而记不住人。
在这般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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