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舒皱眉:“有这等事?既然让弟子等候,自然不会有闲杂人再进去了。书都是早已整好的……莫非出了什么事?”
缇婴自然不说自己怀疑那?些书是故意有人放着等自己注意的,她?一副天真:“没什么事啊。”
沈玉舒若有所思:“那?应当只是先前?整理?的掌事未能尽责,我会查问的。”
沈玉舒又?问缇婴:“当天在黄泉峰,你可有注意到什么疑点吗?”
缇婴心一跳。
她?不知道沈玉舒的意思,便诚实回答:“我就觉得那?无?支秽长着陈长老的脸,很奇怪。难道那?无?支秽是陈长老变的?”
沈玉舒目光一黯。
她?勉强笑:“也许呢。”
黎步在旁,拄着下巴。他原本心不在焉,但沈玉舒态度微妙,他便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自己的便宜师父。
沈玉舒很快收了话?题:“黄泉峰镇压的那?无?支秽,实力强大,连我与几位大长老都不是对手。当日你们侥幸,没有放出它?,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那?些无?支秽,最初是为?了对付觊觎玉京门的恶徒所创。如今时间过得太?久,黄泉峰不一定能继续压制。黄泉峰太?危险了,以?后你们都不要去那?里了。”
缇婴和黎步互相看一眼,双双乖巧称好。
沈玉舒满意:“那?么,便开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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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婴便开始了与黎步一同跟着沈玉舒修行的日子。
白鹿野则是徒有一个内门弟子的名号,但因为?身份敏感,没有长老收他为?徒,他自己也乐得轻松自在,自娱自乐。玉京门原本担心他闹出事,发现这位前?掌教的私生子没有闹事的想法,便随他开心了。
缇婴的练剑十分刻苦。
无?他,实在是与她?一道的黎步过于天才。
缇婴学的是沈行川通过沈玉舒传给自己的剑术,黎步学习的是沈玉舒为?他安排的修行。
按说,两人修的都不一样,也不应该有交集。
然而缇婴每每看到黎步一脸无?所谓,就将沈玉舒教的功课学会,她?便有了危机感。
她?之前?从不知道黎步很厉害。
后来虽然知道黎步与师兄一样是万通灵根,但因为?黎步在“天目通”中一次都没赢过,她?也和其他弟子一样,不将黎步放在眼里。如今跟着黎步一起修行,缇婴才气得想哭。
什么没有一次赢。
恐怕是黎步实力过于强,过于天才,懒得跟这些同门计较,才一直输给他们的。
缇婴为?了能勉强跟上黎步的进度,不得不日也练剑、夜也练剑。
沈玉舒不光教她?剑,还按照沈行川留下来的要求,教她?道法。
缇婴被?繁重的功课压得惶然,沈玉舒正?儿八经:“虽然兄长传的剑术与灵根的关系不大,但是道法可以?辅助你修剑。对敌时,你不能说对方道法浩然而只肯比剑,对方可不会等你。
“虽然你不用像小步那?样修道法修的十分圆满,却?也需要及格。”
缇婴想哭。
可她?天生倔性子。
既不肯服输,也不肯让别人小看,哪怕再辛苦,她?也要学下去。
为?此,白鹿野很担心她?。
日夜都修炼的缇婴,明明神魂的伤还没养好,就如此吃苦,恐怕会吃不消,落下病根。但是他又?没办法,缇婴只要跟黎步一起,必然会忍不住跟黎步比……
白鹿野曾试着与黎步聊过,让这位师弟体谅缇婴,谁知黎步一听缇婴有伤,他本来不是很上心的修炼,反而认真了起来。
黎步那?般幸灾乐祸,分明看不顺眼缇婴,要看缇婴的笑话?。缇婴哪里知道二师兄起了反作?用,见黎步修行一日千里,她?当然也要。
于是短短几日,缇婴憔悴很多,瘦了很多。
白鹿野心虚。
他有心控制江雪禾与小师妹过于亲近,没想到江雪禾不在了,黎步如此可怕。
他只要有空,就哄着缇婴休息,逗她?开心,陪她?玩耍。缇婴虽然兴致缺缺,却?到底是小孩子,天真好哄,二师兄带着她?玩,她?也能偶尔忘掉修行。
不过缇婴精神依然越来越差,越来越羸弱。
白鹿野试图劝她?不要跟黎步一同学习,缇婴一听便炸:“你觉得我比不上他吗?你觉得他肯定会胜我一大截吗?我跟他学的都不一样,一起学习怎么了?”
白鹿野被?她?叫得耳朵疼:“好好好,你学、你学。”
他暗自揣摩,自己劝不了缇婴,为?何不试试让江雪禾劝呢?
提起江雪禾……呃。
玉京门对青木君的转世,当真看重无?比。白鹿野不知是自己那?时候的劝说生了效,还是江雪禾当真做了首席后,忙碌无?比。总之,白鹿野很少见到江雪禾。
偶尔见到,也不过匆匆一瞥。
他来不及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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