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也许是因为他现?在不能亲……
缇婴憋闷半天?,到底因自己害得他黥人咒发作,而老老实实地不折腾了。
江雪禾这才慢慢给她穿好了鞋袜、衣物?。
他还是不太会给她梳发,只简单地用一发带帮她绑住,拉着她起来。
好在缇婴没有计较,他收拾妥当她,她就钻入他怀里,压抑着快乐问:“去哪里?我们怎么去?”
江雪禾看她兴奋,心情?跟着好起来,柔声?:“交给我便好。”
仙人抚顶8
外面?下着雨, 江雪禾便没有背缇婴,而是将?她抱在怀里,用斗篷将她盖得严实。
缇婴小?小?一团, 被拢在斗篷下, 只露出乌润的眼睛、一丁点儿瓷白皮肤。
江雪禾偶尔低头看她,满心温热, 只觉得自己偷出了一样珍宝。掌心之珠,实?在爱不释手。
—
江雪禾这次发作的黥人咒,根本没有他说的那般轻松、简单。
他常日压抑情绪,冷静温和到了非人的地步。最近他急于解咒、过于疏忽,体?内的黥人咒反覆起来, 趁乱吞噬他,来势汹汹。
他花了一整日压不下去, 又用了一夜依然没用。
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和白鹿野、南鸢待在一起,一同出现在人前?——那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最好的法子, 就是他独自找到安然少人处, 耐心地解决问题。
他的私心,是不想独自离开,是闭上眼便心绪不平, 梦魇重?重?, 怕缇婴会不在意他。
他将?小?师妹拐到身边,才敢安心入定。
缇婴被江雪禾带入了附近一处深山老?林。
她起初激动,后来见师兄将?她抱入山洞中, 为她铺好垫子,他自去入定, 她渐渐平静下来。
她爬起来,裹着斗篷俯到他面?前?。
缇婴与师兄对坐, 想了想,将?垫子拉到师兄面?前?。
困顿不已,她打着哈欠趴在江雪禾膝头,就这样枕着他腿睡去了。
—
次日,缇婴醒来,发现江雪禾仍在入定。
他身体?僵硬,周身的黑气缠绕在一丛丛藤蔓上,藤蔓又凝了一层冰晶,困住江雪禾。
缇婴凑到江雪禾面?前?,伸手抱他,发现他硬如磐石,僵如寒冰,周身冷彻无比。
缇婴吃惊又忧心。
她不好打扰师兄的入定,却又怕他被黥人咒吞没。
想半晌,缇婴洗漱后,自己从?乾坤袋中取出吃食,一边咀嚼,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江雪禾。只待他一个情况不好,她便想办法唤醒他。
缇婴担惊受怕片刻,见那重?冰晶一点点消退,藤蔓也被他收了回去。
大约这代表他度过了一段难处。
缇婴松口气时,又生出敬佩。
平日她修行因为灵根痛,虽觉得修行有趣,却总想推脱,要师兄督促。今日见师兄这般艰辛,她受到鼓舞,也坐于他身边,修行起来。
她的修行到了凝练打磨阶段。
若是这阶段打磨得好,修出的元神也会很厉害。
缇婴修行醒来后,发现江雪禾依然在沉睡,然她怀中的乾坤袋中不断有光闪烁。她不用看,也知道是白鹿野在找她。
缇婴叹口气。
她乖乖地靠坐在江雪禾身畔,拿着传音符给白鹿野回消息,也向南鸢解释。
她不好提江雪禾身上的黥人咒问题,只好发挥自己任性的本事,和那二人说:“我想只与师兄在一起,两个人玩儿。”
白鹿野快速批评她。
缇婴一哭二闹三上吊,嚷得那边的白鹿野很快退让。
缇婴心中也对白鹿野与南鸢十分抱歉。
明明说好的四人行,她与江雪禾却半途离开。
缇婴看看江雪禾的模样,觉得师兄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便做了决定,告诉白鹿野:“我已经知道淬灵池的方位了,我与师兄过去便好。你和南鸢一起玩吧。”
她大方无比,因为愧疚,而取出纸鹤施展法术,让纸鹤驮着所有的人间钱财,去送给白鹿野和南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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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白鹿野果真被缇婴气到。
不光离开,还将?钱财都送了出来——她是打算与江雪禾乞讨为生吗?
他虽然不赞成她总缠着师兄,可他又能拿她怎么?办呢?
她何必这样!
倒是南鸢很淡定。
南鸢不急不缓:“虽然我卜不出与江师兄有关的所有事情,但是我‘看’到小?婴过得不错,没有受伤,修为也提高了。”
白鹿野侧头看她。
一上午时间,他不断地与缇婴说话,南鸢就坐在窗下,安静地“看天命”。
她过于沉静,白鹿野捏着师妹送来的一大把?钱财回头看她时,竟对她生出了抱歉。
白鹿野收了自己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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