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赚钱。”我如实交代。
“喜欢演戏吗?”
“是很新奇的体验,说不清喜不喜欢。”
“以后想往哪方面发展?”
“啊,这个……”
我一时语塞,漱口结束也没能回答出来。
“这不就是了吗。”洹载笑,给我递毛巾,“我以后还是想做幕后音乐制作,唱跳好累,我老了也跳不动。”
“你才比我大几岁啊!”我擦着脸,又补充,“你都在举铁了!怎么可能跳不动!”
“我为什么健身你不知道吗?”洹载理所当然反问。
“……”
哈哈,哈哈……
“晚安。”
今天也在晚安中结束了。
我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左脑思考未来,右脑惦记歌词。
好像是没拉紧窗帘,还是哪里来的风,一丝光芒打在天花板上,分裂成两个地方。
头一次地,感觉到未来那么模糊,那么不安,那么……茫然。
声音都消失的当前,才浮现出的自我。
就这样慢慢陷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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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初次录歌记录
民国二十六年,侵华战争在多地愈演愈烈。
社会有识之士共同抨击□□不抵抗政策,东北山河拱手让人;东部战线进入焦灼态势,□□统领下的中央军在前线屡屡受挫的情报四散开来,周边城镇乡绅西迁,贫民人人自危。
魏颖所在师范学院全校师生游行抗议,当局对组织策划者展开抓捕行动,秘密清算隐藏其中的地下党成员。
唯一逃脱出抓捕计划的魏颖听地下党组织负责人的安排隐而不动,此时父亲重病消息传来,她回到魏家村,又返去镇上抓药。
难料战争年代,物资紧缺,药材价格飞涨,她带的钱远不够用,情急之下居然哭了出来。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这个国家会有能力让她的每个国民都接受得起治疗,不因为没钱而缺医少药,这是我加入□□的信念。
“可那不是现在……不是。”
女主角宋可说完这段独白,甄恬喊卡。
第一集第二场,药材铺,她的单人戏份结束。
全场毫不吝啬地给她掌声,她边擦眼泪边对周围鞠躬,露出满足的笑容。
五秒就哭并且哭得毫不突兀,我也服,鼓掌,同时悄悄观察周围工作人员脸上的表情,他们对她满是欣赏,跟我刚刚拍完那场截然不同。
唉,对戏拍了三条,第三条在甄恬拍板下才过,岳梧窝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言不发,表情一副我欠了他百八十万的肃穆。
于是转到第二场宋可戏份的时候,我全程在一旁围观,试图学习一个专业出身的人会怎么做。
然后现在闻得到自己身上的柠檬味,又酸又涩。
尽管宋可是正儿八经戏剧学院表演系出身,她的表演能让工作人员入戏而我的不能,解释为学院派和半路出家的差距,并不太能说服我。
要做的还有很多。
大夏天的上午,空气都散发着考死人的热度,宋可等在药材铺的阴凉地里,甄恬跟岳梧商量完对她打了个手势。
得,一条过,我又酸了。
“休息二十分钟,准备下一场男女主对手戏。”
我转身准备再看一遍我的台词,无意中听到一旁负责举麦克风杆的工作人员说:“看看这效率,这才是演员,吴樾到底还是个……哈,演技这么差拖全组后腿,托他的福一会儿要继续举铁了。”
另一个工作人员笑他:“钱难挣屎难吃呗。诶他好像听见了……”
眼角的余光里他俩看着我,我努力发挥演技装无事发生,悄悄走开。
实话而已。无论接受不接受。
看完一遍台词,想着该怎么处理情绪。
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忙完了?”
我就像办公室里偷懒的下属被上司抓包,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面对岳梧立正站好,诚惶诚恐地说:“岳导,您找我有事?”
今天37度高温,岳梧一身牛仔长袖长裤,也不怕被捂死。
只见他饶有兴致地单手托起一个红色木盒:“都不来找道具,一会儿怎么去当铺?”
我当然记着领道具的事,只是拿不太准这玉牌是他个人收藏还是公共物品,不太好直接去要,就拖到了现在。
我接过木盒道:“谢谢岳导。”
“第一场对手戏,好好表现。”岳梧揣着兜,没有造型硬要凹,“至少把暗恋的感觉表现出来,你现在素颜的感觉是知书达礼的邻家哥哥,不是村子里的地痞流氓。”
“青春虽然打架比较凶悍,但他每次打架都是为了维护村长和魏颖的名誉,大字不识却具有很朴素的正义感,从不惹是生非。尽管是流氓人设,我不觉得他打心底里是那种人,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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