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一下子安静了,我关了大灯留着床头灯,趴在床上,却有点坐卧不安。
平心而论,这张双人床是非常大的,基本就是25个单人床合并的结果。
洹载睡另半张床,完全不妨碍我看剧本。
只是翻动剧本的时候,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眼神总是不经意地往洹载那里看。
洹载带着的深蓝色眼罩,跟他的睡衣大概率是同一套,质感看起来不错,有轻微的银色反光。
他的嘴唇似乎有些干燥,等他起床注意提醒他补水。
呼吸很平稳,看起来好像睡着了……
“洹载。”鬼使神差地,我小声叫了他。
“嗯?”
真尴尬,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就突然叫了他。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真够有毒的。
我一边在心里恨不得把自己屠宰了,一边绞尽脑汁想个话题渡过尴尬:“你为什么会成为独立音乐人呢?”
“那个啊……”
“嗯?”
“明天再告诉你。”
“噢,我真的不打扰你了,晚安。”我顿了顿,又说,“谢谢你照顾我,还给我做饭。”
洹载没再说话,又过了几分钟,我终于收心能看剧本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那我能要报酬吗?”
“什么报酬?”
他忽然就摘下眼罩,专注地看着我,然后凑近,在我的嘴唇上留下了很轻柔的印记。
我只觉得身体瞬间石化,脸瞬间就烧起来,眼神也没法跟他对视。
他望着我微微一笑道:“这样就够了。”
然后躺回原位戴上眼罩,挪了挪位置,像不舒服似的,又转过身背对着我,这才说了句“晚安”。
“……晚安。”
我迟疑着回答,只觉得嘴唇上还留着他的印记。
动一下都觉得心里有人在挠痒,并且无比确定我真的不困了。
这个夜晚静悄悄的,月色下还有稀疏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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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一次一条过
“起床了,吴樾,7点了,再不起床就是十倍违约金!起床!”
“嗷呜……”
脸皮被狠狠扯了一下,我这才从深层睡眠醒来。
捂着脸,然后我很快想起来睡着前的事情:
刚刚退烧又吃过晚饭,跟洹载前脚说完我会为了拍摄好好背台词叫他先睡,后脚好像一遍都没看完就趴着睡着了。
脸好疼,不是因为冯纯揪的。
虽然确实很疼!
我连连打哈欠,眼睛的疲乏肿胀好像消散些许,打起精神来,站在我面前是精神抖擞的冯纯。
我下意识看了看身侧,毫不意外地看到空床,这动作立刻就得到了冯纯批评:“人洹载早就走了,看什么。”
“几点走的啊。”
我刚想跳下床利落地洗漱,没成想脚软差点栽倒。
眼疾手快扶着床边站起来的当,迎面而来的是冯纯复杂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们……昨天就一会儿,我只不过7个小时没盯着你……洹载应该不至于吧?趁人之危什么的……”
“……”
我拿酒店柔软的棉花枕头狠狠丢到他头上:“这是低血糖!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先给我整点吃的!黑心商人!”
“订外卖了!赶紧看你的台词吧!”
匆匆忙忙吃完饭,抱着剧本跑下楼,离片场还有点距离。
正当我想着是跑过去还是骑个共享单车,路边停着的车突然打开车门,副驾驶位置坐的年轻男孩是见过一次的洹载助理,他打着招呼:“上车吧!洹载哥叫我在这等你。”
冯纯八卦的小眼神向我投来,就差直接问了。
时间确实有点赶,我立刻抓着冯纯上车,一边看剧本一边问:“谢谢,辛苦你们了。”
“没关系,反正在片场我也只是等洹载哥一天罢了。”
“洹载呢?”
“在片场,今天定妆,和试拍单人戏份。”
“这么快?昨天才拿到剧本啊?”
“嗯,其实……在结束专辑打歌期之后这段时间是给peak9休整放假的,接下来是peak9全国巡回演唱会的日程了……临时插进来演戏,实际拍摄15天,在这待20天,不能更多……已经在这里待7天了,越快拍掉越快走比较好。”
助理说完笑了一下,车内陷入沉默。
我看着手里的剧本,好半天没看进去一个字。
到片场,怪事出现了:
本来对我爱答不理的工作人员,忽然一个个都客气起来,开拍前甄恬来问候身体不说,岳梧居然也特意确认了一下病好没好才开始拍摄——
简直受宠若惊,搞得我完全没进入状态,接连ng两条,岳梧的脸黑如平日才进入状态。
一上午的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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