洹载不经意似的说:“她确实一直在唱untry,这是她的舒适区,9张专辑主打都走这个风格。”
“……那她不会觉得无聊吗?”我下意识问洹载,“我都在尽力不让同张专辑出现两首一样的曲风,同质化太严重,虽然可以固定一些陪她成长的粉丝群体,但歌坛发展日新月异,热流行会带来年龄小的新粉丝,她不跟热流行沾边的话,长期下去会失去竞争力的。”
“她确实跟我说过这些烦恼,但她也没有思路。”
“啊……来看看。这个季度,芭乐和国风占主流。如果她不反感,我建议是r≈ap;b带一点ed。歌词是很文艺,但是文艺是一种模式,我们可以用更加有趣的视角去看待。用ed追赶流行,r≈ap;b在舒适区里带点突破。应该是个不错的方向吧?”
“好主意。”
歌曲发表我才知道,那首歌是写给罗荃的——90时代的出道歌手,现在年龄已经快奔五,用这首歌重回舞台跳舞,还跳得很开心。
到这我只觉得惊喜,给大前辈写歌,人家还喜欢,是很有荣耀的事情。
直到那个月底开会,冯纯跟我们说收入。
“本月收入情况和分析啊。”冯纯特地看了我好几眼,我一脸茫然,他才按下下一张ppt,“吴樾9月新专辑现在还有收入,还不错。洹载这边呢……一份ost专辑,外加一首歌的,呃……版权收入?”
ppt显示,金额都很可观。
作为制作人就这点好处,写歌就行,歌手负责提高歌曲传播度,收入就会躺着进钱包。我也要那么努力才行:我总不能指望上了年纪,还能在舞台蹦跶吧。总要慢慢退出,把舞台留给新人的。
迟迟不进下一张ppt,我抬头,才发现这几个人都看着我:“怎么了?继续啊。”
冯纯这才把视线移向洹载:“但是你的署名,是gift,你和吴樾对这块的分成是怎么说的?”
“没商量过,直接对半分。”洹载回答。
“等等,什么gift?”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没看吗?这些曲子,对外宣称的作词作曲编曲后期,不是李洹载,是gift。”冯纯比我还困惑,“洹载跟我说gift就是你俩合体创作,商标我都申请了,我以为你们商量好了呢。”
“不是啊,没商量过。”我立刻偏头看洹载,“什么情况?”
“第一,你参与创作了,第二,你不想在我在你后面署名,所以我起了这个名字。别人问起来,就说,这是咱们姓氏合体,对应的英文名。”洹载坦然道,手上的戒指还闪闪发光,“李吴,礼物。”
我不得不移回视线:“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啊,这样对你不公平。”
“创作可不只是落到乐谱里的音符,还有正确的思路。”洹载顿了顿,语气更加轻柔,“我不能保证自己创作的歌曲,每次都是感觉对的,你帮我指了正确的方向,收入就是证明。”
“可是……”
“还是,其实你依然不想跟我共同创作,怕外人把功劳都算在我身上?”
洹载语气越来越轻,甚至被我听出了委屈。
我顿时警铃大作。
这回答不好,可不只是钱怎么分的问题——我晚上还能睡床吗?
于是我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其实功劳都无所谓的,我不是很在意名声。而且呢,你想的这个办法很好,礼物,gift,名字也好,寓意也好。收入……听你的吧,我没意见。”
“谢谢。”洹载轻声说着,笑容很漂亮。我顿时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哎,色令智昏。
说我吃软饭就说吧,反正早就是了。
在那之后,洹载每次写歌都要问我,每次署名也都是gift,再也没单独用过自己的姓名。我呢,看着白白进账的收入,也越来越不好意思只给意见,而是加入制作:写词、写曲、写编曲、给v指导意见……
其实我某天晚上问过他,当然,是在男人精神最脆弱的时候:“以后你不用自己的名字写歌了,不会觉得遗憾吗?”
“男人要对家庭负责,反正你也不收我给的家用,那就一起出吧。”
gift就这样上路了。
到jeffery跟我邀歌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是gift的模样了:“ep是吧,没问题。不用掏钱,我跟洹载说。”
“啊?干嘛叫洹载?”jeffery起初不是很理解。
我该怎么解释呢,订婚人士要对家有责任感?最后还是借用了洹载的说辞:“我和洹载现在做了个厂牌叫gift,一起给别人写歌的时候,我俩就用这个名字。你也知道我的音乐基础不是很好,你呢对我来说又有好多人情债,所以……”
“我看八卦说洹载戴了戒指,你们订婚了?”jeffery直接问。
“……”好像也没必要跟他说谎,我思考半晌还是承认,“嗯。”
“恭喜。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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