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
傅司衍亦是如此。
冷硬的话?语到?嘴边,缓了又缓,终是什么也没说?。
舒云念见他不出声,只当是默认,眼底浮现一抹浅笑:“那就这样说?定了,以后我在的时候,就由我来推你。”
“……”
轮椅上的男人薄唇轻抿,不置可否。
待推至室内,他淡淡扫过怀中那个红色喜篮,而后侧眸看?向舒云念:“把喜篮放回卧室,我和你一起出门。”
舒云念诧异:“你要出门?”
“嗯,去医院复查。”
几?分钟后,轿车后排。
舒云念有些微妙的窘迫。
大概是作为?妻子,却连自己丈夫复查的日子都不知道,还大言不惭说?什么要当好傅太太,发挥些作用。
迟疑一阵,她轻轻开口:“傅先生?,你一般多久复查一次?”
傅司衍坐在车窗边,看?着?手机屏幕,头也没抬:“问?这个做什么?”
舒云念一噎,须臾,迟疑道:“如果正好撞上我的休息日,我可以……”
“不用。”
他拒绝得毫不犹豫,让舒云念未说?出口的半句话?僵在嘴边。
车厢内陷入一阵沉默。
舒云念轻垂眼睫,觉得她好像有点自作多情。
难道同床共枕了两晚,彼此多说?了几?句话?,她真拿自己当他妻子了?
她就应该把那约法三章设为?墙纸,每日三省吾身,对自己“工具人”的定位有个更清醒的认知才是。
接下来的一路,俩人都没再说?话?。
直到?轿车到?了评弹团前头的那条街,舒云念才开了口:“麻烦前面靠边停,谢谢。”
司机看?着?导航:“太太,还没到?呢。”
“没事,就在附近,我走两步就到?了。”
她低头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分钟,完全来得及:“就在那边停吧。”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排,见轮椅上静坐的男人并未言语,这才打着?转向灯靠边停。
舒云念拿起包,“傅先生?,谢谢你送我,我先走了。”
傅司衍淡淡嗯了声。
舒云念本来还想说?“祝你复查一切顺利”,话?到?嘴边,想到?他或许并不需要这些安慰的废话?,还是咽了回去。
她沉默地?开门,下了车。
直到?车门关上发出一声低低闷响,傅司衍才侧过脸,看?着?窗外那道左顾右盼、匆匆离开的清丽身影。
“这里离评弹团多远?”
冷不丁响起的男声吓了司机一跳,等回过神,连忙答道:“过个马路,再往前走一条街就到?了,大概五六分钟。”
隔着?一条街下车,还鬼鬼祟祟,生?怕被人碰见般。
傅司衍心头冷嗤。
也是,一个坐轮椅的残疾丈夫,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待那道浅绿色身影随着?早高峰人流顺利过了马路,他面无表情偏过脸:“走吧。”
舒云念刚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一片欢声笑语,里头正热闹着?。
进去后才知道是团里一位同事昨晚添了位千金,今早带了喜糖过来,大家?正围着?他道贺。
“倷家?小囡长得可真水灵,这皮肤好的呀嫩豆腐似的。”
“小囡好,小囡是贴心的小棉袄。倷以后烟酒弗要愁,自有女婿买来你吃。”
“云念来了,快来吃聂哥的喜糖,他屋里家?主婆昨晚生?了个五斤重的小千金。”
舒云念放下包,和同事聂哥道了声恭喜,也凑过去看?小婴孩的照片。
小小一只,皱巴巴,眼睛都没睁开。
正看?着?,办公室又响起一声:“林大帅哥从西城回来了?我昨天还在小视频上刷到?你,说?什么江南的风吹到?了秦晋大地?,你在西城的演出场场爆满,还有不少女学生?慕名而去呢。”
众人回头去看?,只见林文轩站在门边,白净文气的脸庞透着?一丝窘迫:“王姐,你又笑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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