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景青惴惴不安,现在他大脑停止运转,他不知道怎么就把人带上来了。
就因为莫情说她想找个地方看看他穿上的样子。
“那带我去看看你的房间?”
“嗯。”
房间很简洁,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柜,还有一张书桌。
床边就是窗户,晚风习习,把两人吹得清醒。
莫情体贴地将灯关上。
“我知道你害羞,要不,我来帮你穿?”
鬼使神差地,他“嗯”了一声,窸窸窣窣的声音在黑暗里格外突兀。
是宋景青的脱衣声。
月光倾泄下,宋景青光着身子站在了她的面前。
不好意思地抱臂,“我,我脱好了。”
莫情拿起衣服比划了两下,解开搭扣,靠近宋景青,让他背过身去。
宋景青面朝窗外,羞耻心顿起,急忙想转过身来。
莫情阻止了他。
“不好意思了?来,把眼睛蒙住就好了。”
那件情趣内衣被她用作了眼罩,遮住了宋景青的双眼。
“扶稳了吗?”
宴月最近又进了一批新人,其中最嘴甜的一个,刚来就让客人开了一瓶最贵的酒。
“这就是今晚上的销冠啊。”
“果然客人都是喜欢嘴甜的。”
“那可不一定,你看这款冰山美人开的酒也不少,有人为了博他一笑开了酒洗手呢。”
角落里的几人闲得无聊,开始议论起今天来的新人们。
他们说的的那个嘴甜的正在忙得像个小蜜蜂一样,脸上的笑容一直未减,两只笑眼里像是钩子,钩得在场大部分人心痒痒的。
另一边冷着脸的冰山美人端坐着,客人想让他笑他也只回一个“不爱笑”就走开。
看到这一幕的其他人都在角落里恨得牙痒,“清高来这上班干嘛!”
宋景青闷着脑袋只管上酒。
从今以后他就不上台了,在宴月兼职侍者也能挣到不少钱,能维持原有生活。
少了一大笔的负债的他现在只感到庆幸。
要他像那个“第一”去流连于男女之间,他可做不到,这样想着,眼里还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嫌恶。
不留神就撞上了人,把要上给客人的酒撞翻了。
完了,这瓶酒要是让自己赔可怎么办?
宋景青慌了,这半年的工作白搭了。
心乱地收拾完这残局,他推门进去想和人说明情况,结果人正是今天的“销冠”。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没事没事,我会和客人说的,你也来喝一杯和她们赔个不是吧。”新人笑盈盈地拉他进去,几个贵女面上自然是有些不高兴,但有人作保也没有当场发作。
“姐姐,要是我亲自去拿就不会这样了,可是我想着要多陪姐姐一会儿嘛,都怪安安。”
安安委屈地在为首的女子怀里撒了个娇,女子就挥挥手让宋景青出去了。
“那你今晚就陪我陪个够。”
安安悄悄冲宋景青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出去前宋景青看见安安已经衣服都脱了……
心有余悸的他有些懊悔,不就是点工资吗?至于让别人替你赔笑吗?还连身子都搭上了。
下了班,他就站在宴月门口等安安。
等了快一个小时,安安才被两个保镖架着出来,显然是醉的不轻。
在他们前面的女人还等着他去下一场。
看见宋景青,安安愣了一下,然后在女人的耳边说了两句什么,引得女人大笑。
女人说道:“那你就和你朋友去吧,明天我在酒店等你。”
安安乖巧回应:“好的,姐姐。”
一帮人浩浩荡荡走后,宋景青才扶住一直挥手的安安,“抱歉,我,我把钱赔给你吧。”
“先让我休息休息吧。”
安安的脸几乎是在一瞬间冷下来的,他揉揉自己已经笑得发酸的腮帮子郁闷。
“这些女人玩得也太过了。”
“啊?”为了让气氛不冷下来,宋景青还是把话接上了,“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上面下面前面后面都没让我闲着,而且还给我喂药了。”
宋景青震惊得“啊”不出来。
“看什么,我女朋友可比她们猛多了。”
这回宋景青彻底沉默了,摸摸扶着叉腰的安安回了包房。
“安安,我可以这么叫你吧?”宋景青给他倒了杯水,“你为什么……”
为什么有女朋友了还来这工作。
“你没女朋友不也来这工作吗?”安安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做这里的服务员就能清白到哪里去?”
宋景青被呛住了,默默坐着。
安安知道自己说话太过了,换了个话题继续说道:“那你为什么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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