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人儿累得终于忍不住睡去了,韩澈依旧独自睁着眼。他捨不得睡,也不敢睡,好怕这一切在一觉醒来之后就会消失。
他温柔凝望她的睡顏,将她脸上的发丝拨至耳后,接着缓缓将她身上的藏青色棉被向上拉,直到覆盖住她赤裸莹白的肩膀。
是的,此刻他们所躺的,并不是幽禁许清清三个多月的房间的那张雪白大床,而是韩澈的床——位于四楼他私人房间里的藏青色大床。
那一吻如星星之火,在情欲的旷野中失控的燃烧起来。极度渴望彼此,他们吻得难分难捨,从天台一路跌跌撞撞的拥吻着下了楼,他将她压在楼梯间的墙上,边吻边脱下西装,她解他衬衫釦子,还没步下一层楼,韩澈已经裸露出结实胸膛。
他动手松她颈后的绑带。
这绑带是礼服上半身唯一的支撑,她虽渴望他,却没失去理智到在楼梯间做,于是抓住了他的手,下一秒却直接被打横抱起,直往陌生的房间去。
将近三週的分房使得韩澈连再往下走一层楼的时间都不想再忍耐,更何况,他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次被她如此渴望是什么时候……
一进入他房间,他便将她压在门板上剥了个精光,她也心急的解开他的裤头,两人就这么在玄关做了起来。
「嗯……」早已湿透的她很快就舒服的呻吟起来:「啊……啊……韩澈……」
「清清……」
他们再次拥吻,韩澈边挺动下身,边抬脚脱下落至脚踝的裤子,托起她的臀,以交合的状态将她抱上了床。
印象中他们没有为了换姿势而分开过,只有为了能够更紧密的拥抱彼此而由躺至坐,在许清清体力不支以前,他们不知高潮了几次,却总是在稍稍缓过劲儿之后便继续新一轮的衝刺。她的认爱浇灌了他几近乾涸的灵魂,令他激动得完全不能自已……
他终于再一次被她拥抱。
※
他就知道,他不该睡的。隔天睁眼,韩澈只有这个念头。
许清清不见了。
「清清!」他内心一震,翻身下床,「清清!清清!」满室寻找着她……
「许清清!」
「我在这……啊喔!」许清清从通往起居室的门走进来,恰好撞上正要衝出去的男人。
他一把抱住她,掌心揉进她发间。
「你差点把我的心脏给吓停了。」
「太夸张了吧?欸,太紧了……」
「一点都不夸张。」他放松了些,仍将她圈在身前,正色道:「这里没有特製门锁,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趁我睡着的时候离开?」
他满脸的馀悸,她盯着他好一会儿,忽地说道:「我不会离开你。」
他一愣,「真的?」
「嗯,我不想离开你了。」
「真的?」他还不太敢相信。
「真的。」她环住他劲瘦的腰,垫脚,在他唇上轻轻一啄,嫣然笑道:「从今以后我会一直缠着你,缠到你对我不耐烦。」
他亲暱的与她碰碰鼻头,低声道:「如果真是这样,你绝对不知道我有多开心。」说着,回吻了她。
此刻许清清身上围了一条浴巾,韩澈吻着吻着便觉得多馀,双手开始不安分。
「不要啦,我才刚洗好……」她娇嗔。
「你应该知道男人早上精神特别好。」言下之意是她白洗了。
「话说你围着浴巾,怎么不是从浴室出来?」
「第一次来你房间,总可以参观一下吧?」她调皮的吐舌,突然想起一件事,「为什么我的画会出现在你的书桌上?我和四隻小猫的那张……喂!」
「这不是很明显吗?」他温柔而坚定的抽开她身上的浴巾,柔声说:「因为我是你的爱慕者啊。」
她忍着笑,仍紧抓着浴巾一角不放:「这位爱慕者,你好像在打什么坏主意?」
「怎么总是问这么明显的事?」他将她逼到墙边,扯着浴巾笑说:「放手。」
「如果你要放桌上那么显眼的地方,我给你重画一张吧?」
「还不放手吗?」
「好不好嘛?我想把我再画好看一点……啊!」
「很湿了呢……」他诱惑的低吟,用手指调戏她,「再不放手我就直接来了。」
「等等,会、会痛啦!」
正用下半身岔开她双腿的男人闻言,缓了下来。
他都忘了,他们三週没做爱、一做就做了整夜,暴饮暴食对他没差,但对柔弱的女孩子来说就吃不消了。
「对不起,是我躁进了。」韩澈退开来,吻了吻她。「饿了吧?我让人送餐来。」
稍后,两人对坐吃着早午餐。
「韩澈,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每次听你说要问问题我都会害怕。」他半开玩笑说,「你问吧。」
「不是关于我的,我想问的是,韩砚跟你们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爸不喜欢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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