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欣惊恐万分地盯着门缝,一只血淋淋的手掰住门框,把缝隙推大。
“余护士,我和我的宝宝来找你了。”
黑色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余欣瞬间眼睛瞪大,脸上爬满了恐惧。
只见浑身鲜血淋漓的女人晃晃悠悠地走进来,在她的胸口上挂着两个婴儿的头颅,她们三人的身体因为跳楼后被摔得稀巴烂而粘合在一起密不可分。
而在余欣看到婴儿的脸时,神情更加惊恐了!
为什么这对婴儿的脸……
竟然是那个男人亡妻还有女儿的模样!
“余欣你这个勾引我老公的贱人,给我去死。”
婴儿的嘴巴突然张开,那双眼眸里迸发着浓烈的恶毒与恨意。
另一个婴儿也怨气冲天地说道:“我和妈妈好不容易跟爸爸团聚可以重新成为一家人了,是你害死了我们。”
“不,你们都是自杀,跟我没有关系,是你们自己想不开,凭什么怪在我的身上……”
余欣手指插进发丝,疯狂地摇头。
她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凭什么她们还不放过她?
“护士阿姨,我们想和爸爸团聚,你帮帮我们好不好?”
长着小女孩模样的婴儿声音突然祈求。
“我们好想回到爸爸的身边,求求你帮帮我们!”
余欣恐惧的眼神渐渐蒙上一层迷茫,她呆滞地问:“我应该怎么帮你们?”
婴儿的声音顿时变得愉悦,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只需要我们重新变成人类,就可以跟爸爸团聚了呀!”
稚嫩的童音在漆黑的夜格外诡异。
“护士阿姨,你愿意成为我们的新妈妈吗?”
余欣面无表情地点头,声音机械地回答:“我—愿—意。”
她张开了双手……
血肉模糊的女鬼晃悠着身躯朝着余欣靠近,她胸口处两个长相截然不同的婴儿,眼神同时迸射出贪婪的光。
紧接着,余欣的下身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发出无声的惨叫,两条腿被掰扯成扭曲的弧度,伴随着咔嚓一声,她的腿骨断开,殷红的血瞬间染红床单。
她的肚子渐渐鼓起,肚皮被撑得近乎透明,可以清楚看到她的肚子里面三个血淋淋的人头拥挤成一团。
余欣浑身抽搐,她嘴巴一张一合,像条岸边垂死挣扎的鱼,进气少出气多。
最后,她在极尽的痛苦与折磨中,死不瞑目。
不知廉耻者——
死——
另一边。
流月刚躺在床上,就听到门外有人呼叫她的名字。
“月月,你为什么不救我?”
黑暗中,流月从床上猛地坐起身,她看向房门。
明明四下漆黑,她的视线却格外清晰。
胸口处的符纸又开始隐隐发烫,流月眼眸一片清明。
“月月,你为什么不帮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歇斯底里。
流月听着熟悉的声音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她对着房门小声说道:“你声音能不能小点?大半夜的会吵到大家睡觉的。”
门外瞬间安静了下来……
流月心里想外面的东西还挺讲礼貌的。
然而下一秒,门缓缓推开。
“月月,我死的好惨,你下来陪我好不好?”
门缝里一颗血红的眼球散发着怨念,死死盯着流月。
等门彻底打开,一个女生脑门顶着个血窟窿,血泊泊流出染红她的半张脸。
流月胸口的护身符越来越烫,她强忍住摘掉护身符的冲动,硬着头皮说道:“你是谁?”
“月月,我是苗苗啊!”
“因为你的默不作声而惨死的苗苗啊!”
女生披头散发,血流进她的眼眶,她的眼球愈发猩红邪恶。
流月摇头:“不,你不是苗苗,因为……因为苗苗压根没有死!
苗苗傻是真,被孤立是真,被欺负是真……
但在最后的一刻她选择冲了上去。
只不过当初苗苗被欺负时的无助与眼泪,一直成为她心中无法弥补的愧疚。
她曾经无数次想过,若她无视到底,苗苗的结局会如何?
也曾无数次后悔过,为什么她没有早点去帮助苗苗?
所以……她才胡编乱造了那个故事。
面前的女鬼听到流月的话顿住了脚步。
这……
这剧本怎么不对啊?
当这些人类走进第七个房间的时候,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会被无限放大,所以会不受控制将他们极力掩盖的秘密脱口而出。
但……为什么这个人类没有受到影响?
见女鬼顶着苗苗的脸不动了,流月突然大着胆子说了一句:“那个我要休息了,你能不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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