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子里赚的钱多,却也是手狠心黑的,不把人榨干吃尽绝不可能放人出来。”
“如今自然是胡三爷最清楚香海的场子,只怕胡三爷儿自个儿就坐的是这把交椅,可他一贯谨慎,他来远萝楼这么久,我们都不知道他的场子在哪。”
红芍轻笑:“芫娘你放心,如今翠翠的事也了了,我们正好有更多时间精力去帮你打听玉环的下落。”
“就算那个什么陆巡是顺天城的人又有什么了不起?这顺天城我们也定能送你去。”
芫娘提着灯走回小院的时候,陆怀熠正若有所思地坐在抱厦下头的圈椅上。
她垂了垂眸子,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
陆怀熠这个人,虽不能说是恶贯满盈,但称得上是好事的,他是真真没做过几件的。若是搁在往常,瞧见陆怀熠吃瘪,芫娘早就偷偷笑出声来了。
可今日分明眼见得陆怀熠在陆巡跟前哑口无言,芫娘却觉得自己半点也没有那占了上风的愉悦。
天色已经暗了,院子里头的羊角灯早已经暗淡,衬着陆怀熠的半张脸都隐进了被山根挡住的阴影之中。
这活脱脱一幅“灯下落寞人”,竟无端勾起人几分注目。
直等得芫娘手里头那灯笼,不知被哪来的风吹得晃了晃,她才后知后觉回过神。
完蛋,她又犯了心软的老毛病。
芫娘撇撇嘴搁下灯笼,随即朝着陆怀熠瞟上两眼,过来人似得劝道:“夜里头的风大,别在这坐着吃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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