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在身, 丢你陆家的脸吧?”
陆怀熠皱了皱眉头,虽还未打量究竟是把什么事交给他, 但心下已?经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眼角一跳:“舅父, 这?不?大?好吧?”
“不?,朕觉得很好。”崇仁帝的笑容越甚, “放眼这?阖宫上下,实在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
陆怀熠连忙赔笑道:“舅父是知道的, 我?从小就办不?了什么正事。”
“您怕是所托非人,往后?要越办越糟的。”
崇仁帝点点头:“朕看你跟个孙猴子一样, 当年个子还没?桌子高那?会,就敢带着三皇子爬到养心殿房顶上去扳骑凤仙人。但凡你想干, 天都能捅咯,还有?办不?成的事?”
周围的宫人们闻言,都忍不?住偷偷笑起来。
陆怀熠扁扁嘴,略显无奈地抚住额。
他倒吸一口凉气:“我?自小也是跟着您长的,马吊跟您搓,骑马跟您跑,就两骰子还是跟您手里头赢回来的,要是长歪了,也总不?能是自己长得吧?”
“再说?上房那?次,我?爹那?竹条子笞了,罚跪罚过了,骑凤仙人我?也送回来磕了头。这?事都过去这?么多年,您就不?能忘了,给我?留点面儿呗。”
“怎么,你惹祸,倒成了朕的不?是了?”崇仁帝毫不?留情地揭短道,“能干这?事的,自立朝以来,恐怕也就你这?猢狲一个了。”
“你那?胆子比海碗还大?,如今轮到替朕分忧,朕还没?说?是什么事,你就跟朕推三阻四的。你到底是不?想办还是办不?了?朕看你是皮痒了吧?”
“你不?想办也行,朕找旁的人。不?过这?婚约,你可就得自己找你娘说?去了。”
“我?来都来了,何?苦还劳舅父找旁的人?”陆怀熠牙疼似的咧咧嘴角,干巴巴地笑两声。
今儿出门?定是忘了看黄历,这?舅父比他还不?肯做赔本的生意,他算是栽到亲舅手里头了。
“不?知舅父是为何?事忧心?怀熠愿闻详尽。”
崇仁帝抬起头,摆摆手屏退左右宫人,方轻描淡写道:“无他,唯兆奉陈案耳。”
“别跟朕装傻充愣,朕听闻你这?些日子跟那?谢家的儿郎来往甚密,总不?能是为着斗鸡跑马吧?”
陆怀熠蹙了蹙眉头,神情也凝重?了几分。
他就知道,舅父没?憋什么好事。
不?过兆奉陈案已?经过去十?余年,如今旧案重?查阻力巨大?,一但翻案,免不?得在朝堂引起轩然大?波,到时朝中人人自危,不?免互相攻扞,平地起风。
到那?时,似老爹英国?公那?般既无实权,还将满朝文武得罪了个遍的,怕是要做了众人的活靶子。
与其坐等成为俎上鱼肉,倒不?如化被动为主动。
陆怀熠单膝跪地,拱了拱手,玩笑的神情顿时消散地一干二净:“舅父对万事皆了如指掌,怀熠不?敢欺瞒。”
崇仁帝丢下手里的奏章:“你既看过案牍,朕也不?必赘述。朕知道,这?事很难,日后?恐也少不?得要受罪。”
“但是此事终究是横亘在朝堂的一根刺,日久不?去,必成祸害,如今即便伤筋动骨,也必得除掉。你是朕抱大?的,如今这?满宫上下,朕就器重?你,如今只望你也能信朕。”
“你不?必急着回话,回去思索一两日再说?。”
“不?过你既然进了锦衣卫,只做个百户是不?是也太屈才了些?朕做主,给你点个指挥同知做,如何??”
陆怀熠对崇仁帝这?种?打一顿再给颗枣的行为深感不?忿,却也无甚办法,只能耷拉着眉头轻轻叹口气:“别了,您还是给个五品千户得了。”
“品秩再高的还得早起进宫上朝,我?才懒得上。”
崇仁帝哂笑:“跟朕讨价还价?你倒是一点亏也不?吃啊。”
“近朱者赤嘛。”陆怀熠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
“罢了,你娘那?头朕替你担着。”崇仁帝起身背住手,“朕等你回话。”
陆怀熠拱了拱手,便从善如流地退出乾清宫。
带路的老黄门?已?然在门?外等久了,见得陆怀熠退出殿阁,随即上前替他引起路来。
陆怀熠见得老黄门?手中捧着个托盘,便轻挑眉梢:“这?是何?物?”
“老奴也不?知,这?是陛下吩咐老奴准备的。”
“陛下好似是怕什么人日后?会落入四面楚歌之境地,一早吩咐老奴准备好这?锦囊,说?是穷途末路之下,此锦囊可护身,保万事无虞,老奴正要给陛下送过去。”
陆怀熠瞥一眼,随手挑起,将锦囊抛进手中:“你去告诉舅父,这?锦囊我?带走了。”
片刻后?,老黄门?终于?回到了乾清宫。
他毕恭毕敬给崇仁帝作揖:“陛下,世子将锦囊带走了。”
崇仁帝翻了翻手中的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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