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义正言辞。
“春节前到小太阳幼儿园参观,杏子特别喜欢吃刘大厨做的菜,我才报的他们幼儿园,新学期却换了一个厨师,”李青青愤慨,“简直是诈骗!”
“不就一厨师,换了就换了……”
李青青瞪他一眼,嗔怪地打断他,“你闺女多挑食,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不容易碰到个对她胃口的厨师,说换就换了,杏子本来就抗拒上幼儿园,要是明天没吃到自己喜欢的饭菜,还不知道哭成什么样,你就这么狠心舍得啊?”
李青青边说边哭,俞杨林赶忙哄道,“凡事往好的想,说不定新厨师比刘大厨手艺还好。”
“不可能!”李青青斩钉截铁道,“刘大厨是广城国营饭店的一级大厨,岳琴她小姑子就一土生土长的渔家女,拿什么比刘大厨比?”
李青青倒不是对渔家女有偏见,只是就事论事,她尝过刘大厨的手艺,比她吃过的所有食堂和饭店都要好吃。
一想到闺女明天去幼儿园会哭成小泪人,俞杨林再次打起退堂鼓,“还是别送了,让妈上岛带杏子。”
李青青甩开他,不留余地拒绝:“不要!”
婆婆一上岛住进来,她舒坦的小日子也就到头了。
“先送去看看再说。”媳妇已经够让他头疼了,老母亲要是再来掺一脚,就像隔壁的隔壁张家,这两天闹得鸡飞狗跳,俞杨林听都听麻了。
张家,这个点还在吃饭,准备来说是喂饭,小张超抱着木枪满屋疯跑,张奶奶端着饭菜追在屁股后面,好言好语地求他吃一口。
小张超吃完一口,继续跑,张奶奶接着追喂。
唐玉群看不下去了,拿脚踢丈夫,丈夫装死,盯着手里的报纸。
“妈,他不想吃就别喂了。”唐玉群先搬来家属院,将儿子留在老家,也就一年时间,给婆婆公公惯得无法无天,她前脚把人接上岛,婆婆后脚撵了过来,不舍得跟小孙子分开。
张奶奶立马垮脸,说儿媳妇的不是,“二虎瘦成啥样了,还不给他吃饱,有你这么当妈的!”
这话说得跟她后妈一样,唐玉群不高兴地拍桌子,“要吃就好好吃,不好好吃就别吃了,一点规矩没有!”
张奶奶夸张地哎呦一声,抚着胸口大喘气,扭头和儿子告状,“正平呀,看到没有?你媳妇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从我上岛那天开始,她就嫌我碍她眼,那我走好了,二虎,奶奶带你回家!”
“走什么走?幼儿园明天就开学了。”唐玉群冲上去拦人。
“二虎才多大,念劳什子书,有这闲工夫,不如让他回老家多玩两年。”张奶奶溺爱大孙子,对她来说,没什么比大孙子高兴来得重要,那么小年纪就被送去关起来,太造孽了。
“妈,别家孩子都上幼儿园,小超不去像话吗?”儿子没规没矩,送去幼儿园,百利无一害。
“我看你就是爱慕虚荣,什么都跟别人比,这么厉害,幼儿园怎么没要你给他们做饭?”张奶奶往儿媳妇伤口撒盐。
幼儿园终于招到新厨师,是林连长老家的妹妹,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这些事家属大院传得人人皆知,唐玉群因为也去应聘过,难免被人拿去比较,比来比去,不少人质疑唐玉群以前到底有没有干过乡厨,不然怎么连一个半路出家的小寡妇都赢不了。
唐玉群脸色难看,用力拽过儿子,态度强硬,“谁说都不管用,幼儿园上定了。”
张奶奶给大孙子使眼色,小张超立马挣开唐玉群,躺地上撒泼打滚,又哭又闹,撕心裂肺地喊:“不要去幼儿园!妈妈老妖婆!!!”
唐玉群气炸了,看把孩子教成啥样了,她还没发难,张奶奶一屁股坐地上,破口大骂儿媳妇,唐玉群说不了老的就教训小的,一屋子闹得乌烟瘴气。
张正平太阳穴突突地跳,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申请和老顾一块出任务,最好是跟老顾一样不结婚,也就没这些个糟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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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属大院和农场大院离幼儿园都很近,小朋友会在家吃了早饭过来,上午九点入园,十点的水果时间,十二点吃午饭,下午三点再吃一顿水果,下午四点半放学。
也就是说一天只做一顿饭,比想象中要轻松很多,如此一来,林江晚能有更多时间拾掇幼儿园后院的那片荒地,是幼儿园的自留地,足足有半亩地,一直荒在那里,林江晚打算开垦出来种些瓜果蔬菜。
海岛不缺海鲜,但新鲜的瓜果蔬菜却十分紧张,孩子年纪小,得多吃这些,外面不好买,自己种更方便。
林江晚七点半起床,做好早饭回房间,俩孩子已经醒了,没看到她也不闹,自己爬起来穿衣服。
小太阳幼儿园有自己的校服,海魂衫和小短裤,还有一顶小军绿帽,苏知知兴致冲冲地穿好衣服戴上帽子,冲陆十七敬了一个可爱版本的军礼,歪歪扭扭,憨态可掬。
陆十七正在研究小短裤上的线头,没注意到,苏知知过去捧起他的脸,“弟弟,看姐姐的眼睛。”
经过这几天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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