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林江晚出来扔垃圾,看到林母站在路口,她走过去招呼道:“妈来了,进去坐坐吧。”
“不进去了,”林母看了眼天色,“等下还要回去给你嫂子做夜宵。”
林江晚不好勉强,见林母有话说,就主动提议:“那就走走吧。”
林母同意,走在前面,“小晚,你哥回来了,知道你的事情后,说了我和你嫂子一顿,让你有空多回家看看。”
林江舟心里一直有原主这个妹妹,是原主自己怕给人添麻烦,结婚后减少了来往。
林江晚扔完垃圾,“我哥还说什么了?”
林母这才说出过来的目的,“你哥有个战友,年纪比你大几岁,前些年忙着工作,把个人问题耽搁了,去年回老家过春节,家里长辈以死相逼,他也自己想通了,觉得是时候找个贴己人成家了。”
林母转过身,看着林江晚,伸手拉住她,好言相劝:“你哥跟他认识了好些年,知根知底,性子可能闷了点,但绝对不打人。”
想到之前差一点就帮苏家人把闺女推进火坑,林母心有所愧,拍拍她的手背,问她意见:“你哥和我都觉得对方条件不错,找个时间见一面怎么样?”
林江晚回头往幼儿园看了眼,“妈,其实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林母叹气,语重心长,“小晚,我知道你跟明文感情好,但是,他已经走那么多年了,你也该为自己和知知想想了,找个男人搭伙过日子,总比一个人扛来得轻松吧?”
“我一个人就能把知知养大。”她就是一个普通人,不是三头六臂的超人,精力有限,照顾孩子就够了,不想再结婚多伺候一个,指不定还是一大家子,苏家就是前车之鉴,林江晚吃一堑,长一智。
“一个人什么一个人?你知道现在家属院都怎么说你吗?”林母气道,“说你水性杨花,不守妇道,这女人什么最重要,名节要是毁了,你这辈子就完了,苏明军他是不给你留活路啊!”
林江晚愣了下,不解:“跟苏明军有什么关系?”
林母无奈道,“前些个他来家里闹了,说你在外面有野男人了,明文因为这个才喝药自杀的。”
“你信他的话?”原来林母今天来这一趟,不仅为了劝她相亲。
林母眼神闪躲,没直接回答,“小晚,人言可畏,做人也不能太自私了,还得为身边人想想才是,知知那么小,你就忍心看她被人指着后脊梁骂?还有你哥和你嫂子……”
后面的话没说,林江晚心里很清楚,林母嫌她丢他们脸了。
林母见她闷着脸,继续劝说:“闺女,妈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卖了老宅,让你和知知跟着受委屈,这女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一定得有一个自己的家。”
林母对于家的理解,林江晚并不认同,为什么非要结婚才算有家?只要和闺女在一起,哪里不是她们的家。
不过,林江晚最后还是答应了相亲。
就因为林母的那句“人言可畏”,她在幼儿园上班,就算园长他们相信她的为人,但家长不一定都买账,到时候闹厉害了,只怕会丢了工作,又不好再找,到时候她拿什么养自己养闺女?
况且见一面又不会少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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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俞,帮我把行李带回宿舍,谢了!”军舰一靠岸,顾简章第一个冲下去,借了岸防部队熟人的自行车,火烧屁股地骑上往幼儿园赶。
俞杨林站在甲板上问他,“这么着急去干嘛?”
顾简章头也不回地挥手,“想儿子啦。”
张正平从船舱里出来,听到这话,纳闷嘀咕一句:“他也不是头回跟儿子分开吧?”
俞杨林拍他肩膀,意味深长:“醉翁之意不在酒。”
张正平感叹,“没看出来,老顾这么孝顺,分开十来天,就想丁园长了。”
俞杨林问:“老张,弟妹有没有说过你这个人特别不解风情?”
张正平惊讶:“你怎么知道?”
骑到幼儿园,顾简章跳下自行车,站在大门口,张开双臂,声音洪亮大喊:“儿子!爸爸回来了!知知!叔叔回来了!”
苏知知,陆十七紧跟其后,顾简章一手一个将两人抱起来,举高高,笑声不断。
林江晚透过窗格子看到,顾简章一身海军白军装,洁白而神圣,头上一顶海军帽,五角星闪着亮光,军人独属的一份荣耀。
将俩孩子放地上,顾简章转向林江晚,摘下海军帽,看着她,慢慢地笑了。
四月的日光明媚,整个人衬得那么生动和不羁,眉眼更是明亮得烫人。
林江晚回以微笑,温柔缱绻。
“臭小子,出任务也不说一声!”丁园长在后面踢了顾简章一脚。
顾简章嬉皮笑脸抱住丁园长,“是不是想死我啦!?”
丁园长没好气把人推开,“想你个大头鬼,小十七是你儿子,不是知知妈妈的儿子。”
“这不带礼物回来了,”顾简章这才看到幼儿园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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