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脸皮可真够薄的。”
她又想,今日自己也盯着陆执看,人家的脸也没红。
一句话将柳氏堵得气恼,恨恨的道:
“以后不准你盯着他看!”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她既然开口,姚守宁也懒得去细想她说这话的原因,便一口答应:
“好吧,我听娘的。”
柳氏说了半天,倒还不如这句管用,一时又是好气,又是无语。
姚守宁心中还装着事,犹豫半晌,又问:
“娘……”
她拉了一下凳子,凑到了柳氏身边:
“您之前提到过,外祖父参加了应天书局,提到会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他的后代血亲之中觉醒……”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外祖父一手促成了柳氏姐妹的姻缘。
在此之前,姚守宁将柳氏所说的话当成了故事来听,只是随着苏妙真姐弟到来引发的一连串变化,她开始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苏妙真的身上,竟然隐藏了另一道声音——这极有可能就是柳并舟所提到的,在他后代血亲之中觉醒的神秘力量。
“嘘!”
姚守宁话音未落,柳氏的表情就一变,竖了中指挡在嘴前,发出一声‘嘘’声,示意姚守宁住嘴。
她瞪了女儿一眼,眼中带着警告之意,像是在怪她不讲信用,旧事重提。
姚守宁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姚翝的声音传了过来,有些好奇的问:
“什么觉醒?”
姚守宁顿时就明白她娘为什么是这样的神情了。
“爹。”
她站起身,殷勤的将自己坐的凳子搬了过去:
“这里坐。”
姚翝被女儿这举动一哄,顿时眉开眼笑,只觉得这一刻什么烦恼尽去,也早忘了自己的提问。
柳氏不自觉的松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也觉得好受了许多,不免也跟着露出笑意。
“爹,您今日没事儿吧?”
经姚翝一打岔,这会儿已经不再是姚守宁问柳氏的好时机,她便换了个问题。
“没事,没事。”
姚翝的眼中闪过一道暗芒。
他自然看得出来这母女二人恐怕在说什么秘密,夫妻多年,柳氏就算极力强作镇定,他仍看得出来柳氏眼中的心虚。
不过夫妻之间,总也需要给彼此留些空隙,没有必要去刨根问底。
事发后
柳氏此时不说,姚翝也装出不懂的样子,享受女儿极力哄着他,绞尽脑汁想换话题的乐趣,笑呵呵的摆手:
“我也打听过了,此事只是意外,与你们母女又无关系,因此问完我的话后,便放了我归家。”
他话是这么说,可姚守宁却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她想到了从苏妙真身上听到的那一道奇怪的声音所说的,姚翝得罪了刑狱司的楚少中,欲刑杀他泄愤,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今日是怎么说的?”
柳氏被丈夫的话吸引了心神,不再纠结先前的问题,担忧的问了一声。
今日她先与女儿回家,后面的情况如何处理,便不得而知。
回家之后一直都提心吊胆,幸亏入夜之后,便见姚翝带了苏妙真姐弟回家,才令柳氏一颗提起的心放回了原位。
自丈夫回来之后,苏妙真提到小柳氏之死,再加上亲人叙旧,她根本来不及问姚翝今日发生的事,一直忍到现在,一家人才有说话的机会。
“那姓孙的,确实是个学艺不精的庸医。”
姚翝说到正事,神色严肃了几分。
姚守宁总觉得这事儿还没完,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便拿了倒扣在茶盘中的干净杯子,提了茶壶倒了一杯,往姚翝的手中递了过去。
那茶虽是饭后冲泡,但一直放在炉上,此时也还未冷,姚翝饿了一天,吃饭时挟了不少咸鱼,正是口干之时,这一杯茶便来得格外的及时,接过之后,便觉得女儿实在贴心。
“刑狱司的人一来,他立时便招了。”
孙神医确实是两百年前的药王后代,至于是不是嫡亲一系,那便无从得知。
只是虽说打着孙药王招牌,可此人天份一般,医术也不大行,最多治点小毛病,却难治顽疾。
此人贪财,却又胆小不敢害命。
当着刑狱司、镇魔司以及后来赶来的镇国神武将军府的人的面,他口称冤枉,说是今日有无赖闹事。
姚翝心中自然清楚闹事的缘由是什么,但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也不可能承认。
他找来闹事的地痞见机得早,混乱一起之时,便已经溜走了,刑狱司的人当时也无证据。
事情起因是有人找孙神医麻烦,导致民众聚集。
此后定国神武大将军府的人进城,然后苏妙真所乘坐的马车继而受惊发疯,开始冲撞人群。
事情审来问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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