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隐藏在何处我不清楚,不过我有这个东西。”
她说完,将那黑蛇皮递了过去。
那蛇皮之上萦绕着淡淡的妖气,陆执接过之后,便想起了当日姚守宁说过关于孙神医的话,问了一声:
“这就是那包药引的皮?”
她点了点头:
“孙神医身上的妖蛊与你出于同源,这蛇皮应该与佘仙一氏也有瓜葛。”
南安岭佘氏不止欲害陆执,同时也设计害自己的姐姐,如今留下这一段蛇皮,也算是留下祸引。
陆执知她心意,点了点头,取了蛇皮唤大狗来闻。
那黄飞虎似是闻到了蛇皮上的妖气,目露凶光,就在这时,陆执似是看到了姚守宁眼中的犹豫之色。
“怎么了?”
他捏着蛇皮,问了一声。
姚守宁面现踌躇之色,不知该不该将自己的不详预感讲给陆执听。
不过二人已经有过合作,算来如今也是捆在一根藤上的蚂蚱,陆执先救柳氏,后帮姚婉宁驱赶‘河神’,甚至受了伤,隐瞒自然是不太道德。
因此她只顿了半晌,仍是决定将自己的预感告诉他:
“我总觉得,你这一趟南安岭之行,可能不会如愿以偿。”
她这话一说完,陆执还没开口,只见正与姚翝说话的老叟已经直起了身,目光之中闪过精芒,转头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中似是包含了不少的东西,有惊疑、有探究,同时还带着一丝隐匿的激动与欣喜,直到姚守宁看得后背发毛,下意识的闭了嘴,问陆执: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
陆执摇了摇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恰好见到了那老叟正与姚翝说话的样子。
哪怕是并没有瞧见先前的一幕,但陆执也猜想得出来,必定是那老叟听到了姚守宁说的话,转头看了她一眼。
但这老叟非同一般人,他若有心隐藏行踪,一般人应该是发现不了他的窥探才是,却没料到姚守宁如此敏锐,应该是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陆执问了她一声。
姚守宁却没有回答,反而还在盯着那老叟看,听到陆执问话的时候,悄悄将头往陆执的方向偏了一下:
“我总觉得他看了我一眼。”
她感应极其敏锐,虽说那老叟只是看了她一眼便随即将视线收回,甚至与他说话的姚翝恐怕都没有察觉到面前的人走了神,但她却看得一清二楚。
想起那老叟看她的目光,姚守宁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他姓徐,出自神武门,算是我的一位长辈,目前正替我镇压体内的妖蛊。”
陆执问了话没有得到回应,便唯有先前这位徐叟的身份说了出来:
“你可以唤他徐先生。”
说完,他不欲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又问:
“你跟我说说,你觉得我此行不会如愿以偿是什么意思?”
他说完,定定的盯着姚守宁,等她回应。
与陆执也打过两回交道,姚守宁也大概摸清楚了几分他的性格。
既然他已经回答了自己的问题,那么必然不允许她逃避,她也就压下心中的疑惑,说道:
“我觉得你解除妖蛊一事不会这么顺利。”
她说完,又意识到自己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有些不妥,怕陆执以为自己说这话是触他霉头,连忙又解释了一句:
“剿灭蛇窟应该是没有问题,就是拔除妖蛊……”
说到这里,姚守宁顿了顿。
她剩余的话没有接着往下说,但陆执已经猜到了她话中未了之意。
“……”
他捏着那黑蛇皮,沉默了半晌,姚守宁隐约感到有些不安,正欲安慰他两句:
“我的预感也不见得很准……”
陆执低垂下头,幽幽的道:
“妖蛊无法拔除的话,我还会失去神智吗?”
“……我不知道。”姚守宁话虽是这样说,但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信任。
她的目光肯定不真诚,因为陆执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骗子。
“我真的不知道……”她又强调了一声,陆执已经转过了头:
“不管如何,先剿灭蛇窟再说。”
皇室对于天妖一族的记载之中,要想拔除妖蛊,就得剿灭下蛊的妖族血亲,以血亲怨力为引,引出中蛊之人体内的妖魂。
他话音一落,将手中握着的黑蛇皮凑到了黄飞虎的鼻尖前。
那大狗子嗅了嗅,将那气味记入心中,接着像是有所察觉一般,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汪汪汪——’
犬吠声响起,其他被牵引的狗也跟着发出咆哮声。
陆执将手里的黑蛇皮往段长涯丢了过去,冷声吩咐:
“让狗闻。”
蛇皮一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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