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些想不通问题出自于何处。
约半个时辰之后,半山腰里终于可以看到一队黑甲归来的影子。
陆执等人穿出山林,黑甲的手上都提着淌血的袋子。
狗群似是十分兴奋,姚守宁可以‘看’到陆执身上冲天的血气与不散的阴怨之气。
他身上的血光之中,一条黑色妖蟒之魂不甘的盘绕在他上方,冲他张嘴吐信,却受他身上天运之气所制,无法近身。
“完成了?”
姚守宁一见此景,上前一步问了他一句。
他点了点头:
“有了那截蛇皮,黄飞虎等很快找到了蛇群的藏身之处,将它们一网打尽了。”
在他身上打下妖蛇之蛊的南安岭佘仙一氏几乎已经全部覆灭,陆执十分肯定:
“我们搜巡了山岭,没有漏网之鱼,所有的蛇都在这里。”
他准备将蛇尸运回,借这血煞气引出体内的妖魂。
徐叟看了姚守宁一眼,笑着问了一声:
“姚二小姐现在觉得世子这除蛊,有几分胜算呢?”
徐叟果然是听到了姚守宁进山之前与陆执说过的话,此时剿灭了佘氏一族之后,他旧事重提,显然是对此事十分上心的。
这是姚守宁与徐叟见面以来,第一次听他跟自己说话。
出乎姚守宁意料之外的,是他的声音温和,说话时双手合十,腰脊略弯,似是对她十分礼敬,这副恭顺的姿态倒将她吓了一跳,连忙道:
“徐老先生。”
“二小姐也不用如此见外,我本名徐相宜,直呼我名字也行。”他含笑说完这话,倒将姚翝吓了一跳:
“怎么敢如此失礼?”
他没有听到陆执先前的介绍,但罗子文可提到过这位徐老先生——来自神秘莫测的神武门,属于隐世门阀,且地位不低。
更何况抛开他身份来历不说,此人年纪不轻,而姚守宁才将满十六,直呼人名字难免显得十分失礼。
哪知徐相宜并不介意,闻听姚翝的话,只是捻了捻自己的胡子,微微一笑:
“既起了名字,本来就是供人称呼的,又何来失礼一说?”
姚守宁性格大方坦然,并不像姚翝一般心有七窍,也不愿思索大人之间七弯八转的念头,直接就道:
“世子说我可以唤您一声徐先生。”
她年纪还小,眉眼间带着天真与稚嫩,徐相宜含笑看她,却仿佛透过她此时的神情,看到了她的未来及内心。
他笑眯眯的点头,伸手捻了捻自己的胡须,十分好脾气的点头:
“既然世子这样说了,那守宁小姐这样称呼也行。”
陆执见徐相宜三言两语将姚守宁哄得消除了戒心,不由别开了脸。
徐相宜就再问:
“守宁小姐觉得,世子今日能否顺利引出妖蛊,恢复如初?”
他似是对姚守宁的看法十分在意,连问了两次,想要得到她口中的答案,姚守宁甚至生出一种他好像看透了自己隐藏未说出口的她预知能力的感觉。
她心中一跳,再往徐相宜看去,却见他眼中含笑,神态温和,似是对她并没有恶意。
稍稍犹豫了数息后,她仍是选择相信自己的预感,直言说出自己的感觉:
“我总觉得,世子驱蛊之事,不大会顺利。”
这种感觉全没来由,但她就是十分笃定。
罗子文与段子涯听得清楚,不由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先前还满脸微笑的徐相宜微微皱起了眉,露出了沉思:
“不顺?缘由在哪里呢?”
他好像对姚守宁的话格外的相信,甚至没有去问过她的这种感觉由来。
“我只是感觉,有可能感觉也不准。”
姚守宁摆了摆手,说了一声。
徐相宜却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之中大有深意:
“守宁小姐不用在意,有时感觉一事,说不定才是最准的。”
说完,他又皱眉苦思:
“可是问题出在哪里呢?下蛊的是南安岭佘氏,今日一行,已经被剿灭了干净。”
古籍上的记载说过,只要以下蛊的妖类全族血魂之力,便能将妖蛊拔除,今日没有留下祸根,那么问题出自于哪里?
“莫非,”他看了陆执一眼,小声说道:
“当日闯入将军府的蛇群之中,有漏网之鱼?”
姚翝虽说知晓一些情况,但又知道的并不全面,他没想到女儿无意中一句话,竟会引得这些人开始认真推算猜测,不由有些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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