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信件走得很慢,但这么长时间,柳并舟肯定已经收到了,说不准人都已经在来神都的路上了。
“我外祖父非常厉害。”姚守宁说着说着,心中又逐渐生出信心:
“他老人家一来,说不定麻烦就解决了。”
陆执眼睛微微一眯,眸光流转之间,似是漫不经心的问:
“那你外祖父几时能来?”
他想到了柳并舟的那副字画,曾在蛇妪报仇时,帮他挡了数次灾劫。
从他早前探听的情况来看,柳并舟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修出了浩然之力。
随着时间的流逝,如今的柳并舟修为应该不减当年,说不准他的到来,真能镇住妖邪。
不过寄身于苏妙真身上的天妖一族对于柳并舟的情况未必不知,甚至陆执怀疑天妖一族选择柳并舟的两个后辈血脉下手的原因,是知道了某些消息。
若是这样,儒家的力量,就未必能解决姚家的事。
“我不知道。”陆执的问题也是姚守宁担忧的事,她有些烦恼:
“‘河神’已经再现了。”
“什么?”
陆执听了这话,身体一下坐直,眼中精光一闪,姚守宁无奈重复了一次:
“‘河神’再次出现了。”
她昨夜就有不详的预感,但当时她找了许久,又没找到‘河神’踪影,及至天明之后,再看姚婉宁,又没什么地方不对劲儿的,事情实在是很奇怪。
不过她相信自己的预知力量,总觉得‘河神’可能以另外的方式出现,只是她还没有找到这个妖邪出现的端倪。
这种防不胜防的感觉令姚守宁有些不安,害怕事情拖延下去会变得麻烦,连忙救助陆执:
“你什么时候能再帮帮我?”
她想借陆执的手,将‘河神’彻底赶走。
此时陆执不怕她提出要求,毕竟哪怕她不说,‘河神’的来历成迷,且疑似与皇室有关,他总也要弄清楚这样一个邪祟出自何处。
这会儿见姚守宁主动求助他,他又想起了北城的事。
虽说姚守宁这样做确实也算帮了他的忙,她也确实有自己的理由,但他丢脸却是不争的事实。
“你求求我。”
他双腿微分,双手撑在大腿之上,望着姚守宁看。
这样豪迈的动作,此时由他做来,也似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潇洒、恣意。
陆执微微笑着,神态间带着傲然之意。
姚守宁毫不犹豫,说道:
“求求你。”
陆执微微一笑,接着干脆拒绝:
“我不答应!”
他的回答出乎姚守宁意料之外,她怔了一怔,接着有簇小小的火苗从心中升起。
姚守宁深呼了一口气,认真道:
“你答应过我的!”
两人当日明明有约,她唤陆执为‘爹’,并帮他找到南安岭的佘氏,将他身上的妖蛊拔除,他便帮她杀死‘河神’,救她姐姐性命。
如今看他这模样,他是想耍赖。
陆执的眼中光华转动,下意识的按住了胸口。
那里是他当日被‘河神’刺伤过的地方,他正想要借自己受伤的名义骗骗面前的少女,就见姚守宁睁着一双大眼睛,满脸怀疑:
“你不会说你伤口痛吧?”
她幽幽的道:
“当日前往南安岭的时候,我可问过你,你说伤口没有大碍。”
陆执神色如常,默默的将捂在胸口的手放了下来:
“我伤是好了,可我蛊还没除。”
他也以怀疑的表情盯着姚守宁看:
“你说下蛊的妖族在南安岭,显然这个消息也并不准确。”
“……”姚守宁哑口无言。
这个消息来自于苏妙真身上的‘意识’,照理来说,有了蛇皮的气味引路,陆执应该已经将南安岭的蛇窟全部剿灭才对,怎么妖蛊还会存在?
提起旧事,姚守宁有些心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妖蛊没有拔除,但蛇妖的洞窟确实是在南安岭。”
这一点,陆执自己也应该明白。
“兴许是有漏网之鱼,可能有妖气蒙蔽了黄飞虎……”
她提到这个名字,显然碰触到了世子的忌讳之处,因为陆执的脸色‘刷’的沉了下来。
“你还敢说。”
世子轻哼了一声,伸出一只手探到姚守宁面前,开始掰起了手指头:
“西城的时候,我救了你娘的命,才引祸上身,中了妖蛊。”
此后妖蛊发作,他神智不清就不提了,“我父亲救过你爹,我帮你赶过一次‘河神’,而你是怎么回报我的?”
他秋后算账:
“让我发疯,将我独自丢在北城门,从我妖蛊发作以来,你甚至一次都没来将军府看过我,问我好些没有。”
陆执说的是事实,他每说一句,姚守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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