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去之后,劳烦您将此处恢复原状,若我们出来,会敲击座底的。”
季兰婆婆应了一声,同时想起了什么一般,伸手在袖口一摸,摸出一支火折子,递到姚守宁手中:
“今夜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也没有提前准备,我看下方黑灯瞎火,你们拿上这个,也好照路。”
她递来的这个物件倒是正适合,两人之前所带的照明之物早在逃命的时候遗失了。
姚守宁道了一声谢,将东西接了过来握于手中。
“走吧。”
季兰婆婆挥了挥手,二人应了一声,姚守宁拉了陆执的衣角,二人吹亮火折子,沿着石阶而下。
而上方季兰婆婆果然如陆执吩咐的一样,将观音玉像重新转回原处。
随着声音响起,入口的光明被封阻,地道内再度陷入了安静与黑暗之中。
“守宁?”
黑暗之中,陆执突然出言唤了一声。
“嗯……啊?”
姚守宁初时应答了一声,接着呆呆抬起头来:
“世子,怎么了?”
陆执听她唤自己‘世子’,不免心中觉得有些怪异,但他并没有在此时与她聊这个话题,而是压下心中感受,故意与她讲话:
“你说这条地道是通往何处,地道深处又有什么?”
因静清真人之死,少女的心情失落,间接性的也影响了他,使得陆执心中也觉得有些闷闷的,忍不住想引她说话。
“我不知道。”
姚守宁摇了摇头。
但她随即敏锐的意识到应该是自己的状态不好,令陆执有些担忧了。
这样一想,姚守宁连忙强打起精神,努力与他说话:
“静清婆婆说,先帝当年交待她看守这条密道,说这密道中有我们想要知道的真相……”
她说着正事,倒真的将自己的思绪从悲伤里抽离出来了:
“这密道里面,是不是隐藏着‘河神’的真实身份的线索?”
姚守宁话音一落,地道之内突然颤动。
‘嗡——’
一道长长的‘嗡鸣’声从地道的深处传了过来,仿佛这个安静、诡异的世界被她一句话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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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地宫
‘嗡嗡嗡嗡嗡——’余波震震,四周石壁上的尘灰洒落。
姚守宁觉得自己就像是踩在波涛之中,足底难以站稳。
但今夜她已经经历过一场地动,因此还算颇有经验,在这异动发生的一瞬间,她伸手将陆执的手肘抓住。
陆执反应也很快。
他运力站稳身体,拉了姚守宁一道背靠石壁,静待着这波余震过去。
‘卬——呼——’
这场地震大约持续了十来息的功夫,随着这轻轻的长吟及最后余音袅袅的叹息,一切归于沉寂。
“……”
地道内两个靠墙而立的少年男女等了半晌,接着长喘了口气,下意识的转头相互对视了一眼,陆执试探着站直身体,果然觉得地底已经平静。
先前的那阵颤动感已经消失,地道内重新恢复静谧。
“兴许是地动的余震。”
陆执说完,向姚守宁伸出手来。
她还紧紧抓着火折子,因为过度用力,手指关节都在泛白。
在齐王地宫的震动应该把她吓到了,余震再起的时候,她浑身冰凉,竟似是站立都没有力气。
姚守宁面色惨白将手搭在他掌心之中,闻听此言,摇了摇头:
“不是。”
她似是十分笃定,又吞了口唾沫,接着舔了舔干躁的嘴唇,轻声道:
“恐怕是因为我提及了……”
这一次,她没有再将‘河神’二字说出口。
地宫之中的这一场颤动,是在她提到‘河神’时出现的,显然这两个字触发了禁区。
如果说之前对于‘地道中可能有关于河神秘密’的想法只是猜测,那么这会儿的异变无疑是验证了二人的想法。
自从姚婉宁身缠妖邪烙印,沾染上‘河神’以来,两人一直在想办法寻找‘河神’身份,如今终于找到线索,本该庆幸才对。
可姚守宁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修为到了一定地步的人/妖/鬼,对于自己的‘名字’会有所感应。
在她的理解之中,将‘名字’理解为这些存在的禁区。
一旦呼唤他们的名字,便如踩入他们的禁区之中,会迅速引起他们的察觉——如之前的陈太微就是最好的例子。
姚守宁说到此处,双眉紧皱:
“可我之前在家中的时候,当着我姐姐的面提过几次‘他’的存在,却并没有发现异动。”
甚至‘河神’的阴魂就在姚婉宁附近,姚守宁可以‘看’到他与自己的姐姐日夜相随,但当她提到‘河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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