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叹了口气,说道:
“壁画越完整、越清晰,证明后世子孙接受的秘法传承也是完整的。”
而壁画斑驳、脱落,看不大清楚,便证明这些传承在时光之中已经散落一部分了。
直到陆执的到来,伸手碰掉了其中一副画,他便彻底遗忘,便更是说明将来的朱氏子孙,恐怕永远也无法学会那一招数。
“我猜测,这里根本不是什么龙脉所在地。”
他摇了摇头,心中隐隐有些失落:
“这就是太祖的埋骨之地。”
有大庆开国太祖存在的地方,便即是龙脉。
他永眠于神都之下,以身镇住王朝气运,庇佑大庆王朝,庇佑朱氏子孙,庇佑江山。
唯有这位大庆初代开拓者的君王,才配以完整的《紫阳秘术》陪葬。
“有他在,朱氏子孙的《紫阳秘术》传承才能长远。”陆执叹息了一声:
“可惜多年之前,‘陈太微’的出现将他的遗体偷走,打破了这种局面。”
“如今看来,大庆三十一代而亡,并不只是存在于大庆皇室嫡系传承中的小道传言。”大庆的几位昏庸无能的皇帝,都是在自毁江山。
姚守宁听完,久久无言。
她追寻许多的‘河神’身份线索,此时竟以一种令她措不及防的方式,摆在她的面前。
“没想到,‘河神’竟是太祖,太祖竟然是‘河神’……”
兴许是这个消息对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姚守宁一时间思绪混乱,来来回回的念着这两句。
许久之后,她身体一抖,终于又想起一件事:
“难怪我姐姐说……”
柳并舟前来姚家的那日,趁着空闲功夫,两姐妹说话时,姚婉宁提到过:她怀疑‘河神’是出生于大庆开国之初,因为‘他’口提到了‘顾敬’!
“那时我只当‘河神’是王公贵族,与‘顾敬’相识……却没想到过……没想到过……”
可能是太过惊骇,后面的话她结结巴巴的再也说不出口,身体只是不停的抖。
陆执也没有想到,自己追寻了许久的‘河神’,竟会是开国太祖。
这个消息太惊人了,两人都久久无语。
“此间事情,我得必须告诉我爹娘!”
开国太祖的遗体经‘陈太微’的手,落入天妖一族的手中,在七百年后,成为了为祸姚家的‘河神’。
且因为太祖遗体被玷污的缘故,本该是朱氏后裔用以镇压妖邪一族的秘法的《紫阳秘术》已经在消失,眼见天妖一族即将到来之际,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还有……”
陆执看了姚守宁一眼,眼中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守宁——”
他唤了姚守宁一声,便见少女呆呆的抬起头看他:
“嗯?”
今夜两人如愿找到‘河神’线索,推查出‘他’的身份,就算未经证实,但恐怕也不会有错。
这对姚守宁来说本该是一件大喜事,可她的脸上却不见喜色,反倒带着惶恐。
世子顿时醒悟过来:以姚守宁的聪慧,恐怕他要说的话,她已经猜到了。
“算了。”
陆执不忍再说下去,最终欲言又止,摇了摇头。
“我知道。”姚守宁反倒十分冷静,试图扯动嘴角露出笑容,以安抚世子。
可那嘴角却重逾重斤,她抖了两下,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
“我姐姐,我姐姐她可能被引诱了。”
‘河神’追随在姚婉宁身侧,与她日夜相伴。
仔细想来,这一人一‘邪’梦中成婚,当日姚守宁觉得不对劲儿的时候,可能这两位早在梦中有所交流。
“是我的错。”
她先是隐忍的哭:
“我应该早注意到不对劲儿的。”
她的姐姐近来沉默多了,明明‘病逾’,但身体也未见长肉,眉眼间也笼罩着一层忧郁,似是心事重重。
再一细想,姚婉宁当日提醒她‘河神’可能出身大庆初年时,她只知欢喜,却没想过姚婉宁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她能说出这些,必是与受亵渎后的‘太祖’在梦中有过交流!
过往一些被她疏忽的细节此时一一浮现在心头,姚守宁心中大恸,哭得几乎无法自持。
陆执见她情绪崩溃,有些不知所。
良久之后,他叹了口气,将少女揽入怀中,让她的脸靠着自己肩头,轻轻以后拍她后背。
掌心下,少女单薄的肩背都在颤抖。
他默不作声,任她发泄。
姚守宁比他想像的要坚强得多,放任自己哭了半晌后,她逐渐收声,吸了吸鼻子,坚定的道:
“我不会放弃的!”
她追查了这么久,查到了线索,查到了‘河神’来历。
纵然他的身份超乎自己想像,纵然她要面临的可能是一个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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