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两人站定,姚守宁终于反应过来:
“你,你——”
“怎么了?”
陆执低头看她,她的脸红得很。
此时才刚刚春季末,纵使阳光明媚,可天气还有些冷。
但她一张俏脸红得冒烟,目光左右移动,似是不大对劲。
“怎么脸这么红?”
陆执伸手想去碰她额头,她却像是见了鬼一样,‘噔噔’后退。
“你,你怎么……”姚守宁的脸又红了些,见世子被自己闪避之后并不死心,还想来贴她额头,她偏头避开,有些尴尬的问:
“你怎么……”
她说不出后面的几个字。
世子喜欢她,只是心声,他并没有说出来,若自己点破,岂不是两人都要落得尴尬无言的结局?
她欲言又止。
陆执却没有她这样百转千回的小心思,他只知道几天不见,姚守宁好像避他如蛇蝎,仿佛他的手是会咬人。
他见少女躲闪,索性伸出长臂,将她身体一把夹住,拖回自己身侧,使她难以挣脱之后,这才伸手去摸她额头。
“哎呀放开我——”
姚守宁双手拼命的推,陆执有些忧心忡忡:
“你的脸好烫啊,该不会生病了吧?”
“你好烦啊,快放开我。”
姚守宁闻言,脸更红了一些,却听世子有些委屈的道:
“我发现你这次对我不好。”
他没有松手,反倒问:
“是不是因为我二月时没来找你玩?”
“不是,不是!”她拼命否认。
“你生气了?”他又问。
“没有!”姚守宁摇头否认。
但世子心中却想起段长涯传授的秘诀:很多时候,女孩就是口是心非,说不生气的时候,若男人信以为真,那真是傻子!
他心中警惕,决定将姚守宁的话反着来听:
“我一、二月份的时候,带了我娘的手令,去了一趟晋州,运了一批粮食回来,耽误了些时间。”
晋州是长公主的封地,长公主这些年虽说留在神都的时候居多,但并没有放弃自己封地的掌控权。
神都出事之后,急需大量粮食安抚灾民。
晋州民风彪悍,又驻扎了朱姮蕊的私兵,被她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防的就是神启帝。
这次借粮,为防止节外生枝,朱姮蕊索性派了自己的独生子前去,就是为了争取时间,多救一些灾民性命。
“我知道,我没有生气——”姚守宁又再度否认。
世子却半信半疑:
“你没生气,怎么不看我?”
她目光左躲右移,脸蛋绯红,果然不敢看世子眼睛,如掩耳盗铃,深怕再听到世子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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