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明明是自己与姚守宁独处的,偏偏总是遇到这样搅局的人。
世子不善的瞪视着陈太微,他却像是感应不到世子的眼神,只是笑着问姚守宁:
“姚二小姐想问什么?”
“你好像对我很在意?”姚守宁偏头问了一声:
“我能感觉得到你对我的杀气,好像想要对我不利。”
“这是两个问题哦。”陈太微笑着应了一声。
“是的。”姚守宁乖巧的点头,向他露出笑意:
“可你刚刚也问了我一个问题,所以我问两个问题也很公平啊。”
“我问了你问题?”陈太微愣了一愣,下意识的出声。
“对啊。”姚守宁笑眯眯的应道,眼里露出狡黠之色,接着再补充了一句: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哦。”
“好吧。”陈太微顿时反应过来,笑着道:
“我确实对你很在意。”他叹息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到陆执二人身上,他仿佛十分肯定两人会跟上他的脚步。
果不其然,世子一脸不快,但姚守宁很快拉着他前行,与他并肩而走。
“辩机一族的传人啊,谁又不想要接近呢?你说对不对?”
姚守宁微微颔首,并没有再否认。
她有预感,今夜自己会从陈太微口中得知一些有用的信息,但这些信息需要她以某些秘密去换取。
而从陈太微的语气、神态看来,她辩机一族的身份恐怕早就泄露,当日在齐王地宫的墓地之中,他施展神降术附身到世子身上,试图看清她脸的举动,不过是这个恶劣的道士故意吓她而已——为的就是想要在她心中种下阴影,使她自此对此人感到畏惧。
越是如此,便越不应该怕他,而应该正视一切,直面自己的心理阴影。
姚守宁猜测:兴许早在当日镇魔司上门时,陈太微取走自己血液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确认了自己的身份。
“守宁你……”
世子却不知她心中想法,见她点头,骇然失色,惊呼出声。
“不用担忧。”姚守宁握着陆执的手,摇晃了两下,语气有些天真:
“道长早就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对不对?”
“是的。”陈太微笑眯眯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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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时你偷我血的时候吗?”姚守宁见陈太微坦诚,问了一声。
这话一说出口,陆执与将军府的几人都对陈太微怒目而视。
“不是。”陈太微摇了摇头,道:
“是在你借着我的身体,与徐昭、空山等人搭上线的时候。”
他坦然的说出这些话,显然不是随口诈姚守宁的。
陆执心中一跳,想起当日齐王地宫之中,陈太微施展神降术,借自己的身体靠近姚守宁。
而后面神降术破解,则是姚守宁的原因。
后来姚守宁告诉他,说是神识遇上了几位前辈、高人,借他们的帮助,才想了办法救自己脱困。
“你既然在那时就已经辨认出守宁身份,那你为什么装出毫不知情的样子,还几次试图看她的脸呢?”陆执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陈太微看了他一眼,一双细长的眉毛皱起,露出有些纠结的表情。
半晌之后,他叹了口气:
“我本来不应该回答你的问题,毕竟与我有言在先的是姚二小姐,不过我既然与世子还有因果未解,就回答你这个问题吧。”
他一副‘吃了大亏’的不甘神情,看得陆执眉心直跳,如果不是自己没有武器在手,而且还有可能打不过他,世子真想逮着这妖道暴捶一顿。
“我已经确定了姚二小姐身份,不过看你们又慌又怕的也很有意思,逗你们玩玩而已。”
“……”
世子的额头青筋绽出,姚守宁连忙握紧了他的手,示意他消消气。
“辩机一族有种神通之术,当年我就见一位朋友施展过,能知前尘、旧事,十分的奇妙。”陈太微全然不将世子的怒火放在心上,而是回忆起过去的事情:
“这种术法十分神奇,却不像道家的推演之法,需要消耗自身的修为、功德,我早就对这个秘密很向往,直到那一天……”
他目光落到了姚守宁身上,神情带着赞叹:
“却发现辩机一族的人竟然能凭借天赋血脉的力量,无视时间的阻隔,相互联系,这实在是太惊人了!”
七百年前的人,竟然可以与七百年后的人相对话,相互交流彼此时代的信息。
姚守宁可以将大庆七百年后的消息传递到过去,而七百年前的人则可以借用这种特殊的秘法,将当年的事教给后人——
这种交流之法,可以使得辩机一族的人获得常人难以想像的信息。
难怪世人都说辩机一族知前尘后事,如果他能与七百年后的人神魂交流,通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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