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失望。
她心中生出一个念头:外祖父想要的并不是自己折下的这支树枝。
这个想法一出,姚守宁顿时好生为难。
柳并舟想要一支木枝!
可是这屋里哪支木条才是他要的?他说了不拘家里、家外,这范围可不小,树枝更是千千万万,外祖父只说想要,却没提树枝的名称、外表、粗细,自己胡乱寻找,岂非大海捞针?
她一时心思散乱,眼珠一转,又想:今晚应该将世子留下来。
两人一起寻找,总好过她一人乱寻。
世子有武艺在身,借他的剑砍,这样寻找起来便快得多了。
她心生遗憾,柳并舟还道:
“守宁,你再折一支。”
“外祖父,您是不是想要我给您折一支您想要的木枝?”姚守宁问。
“是!”柳并舟点头笑应。
“那您想要什么样的?是什么树?亦或是什么花?有没有名称,枝条大小、粗细的要求呢?”姚守宁再次追问。
“我不知道。”柳并舟含笑摇头,目光温和看她:
“我只知道,我想要一支,你送给我的枝条,至于这枝条是花是树,是什么品种我全不管,但需要合我的意。”
他这样一说,姚守宁顿时露出为难的神情:
“外祖父,您都不知道想要什么样的,那我就是折来了,您又怎么知道呢?”
“佛家讲究缘分。”柳并舟正色道:
“我虽然现在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枝条,但当你拿到对的那一枝过来时,我们便知道了。”
他这样一说,姚守宁只好点头:
“好吧。”
她今晚过来其实是想与外祖父商议姐姐怀孕一事,也想向他询问如何联系空山先生。
可柳并舟却希望先找到那一根特别的枝条,她只好按捺下心里的焦急,下意识的抬头往柳并舟的头顶看去。
她总觉得外祖父提出这样一个要求并不是无的放矢,兴许他想要的木枝条,与他头上戴的那支木枝相似。
柳并舟见此情景,心中很是高兴,觉得这个外孙女果然冰雪聪明。
姚守宁受他眼神鼓舞,心中精神大振。
有了目标之后,她再寻起来便不如先前一样无措,而是有意识的寻找外形、大小相仿的枝条。
她开始还急于想完成任务,再接着商讨姚婉宁的事。
可到了后来,无论是她多么认真的寻找折下来的枝条,送到柳并舟面前时,依旧换来的是他摇头的回应:
“不是这支。”
祖孙俩已经走出了原本的庭院,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柳氏夫妇所居住的正院处。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姚守宁心中不由有些着急。
柳并舟手里已经握了一大把她折下来的枝条,几欲抱不稳。
她隐约间似是听到外头有马车轮的声音响起,由远及近,伴随着众人的欢笑声——可能是出外玩耍的柳氏等人要回来了。
“外祖父……”她觉得自己可能今夜完不成柳并舟的要求,正欲说话,眼角余光却转向了院子的角落里。
那里原本种了一株白玉兰树,可惜受涝灾影响,已经枯死。
柳氏便让人将姚翝平日练功的一些石锁堆在了角落处,前两日姚翝试图练功时,她看了一眼,发现那株白玉兰树底下生出了一枝新芽。
可此时她再定睛一看,那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枯树的影子?
“树呢?!”她惊呼出声,缓缓往那角落走了过去。
柳并舟心中一动,跟在了她的身后。
只见她所去的方向孤伶伶的摆了一个石锁,地底的土看着有新翻的痕迹,留了约面盆大小一个浅坑。
“前两日,你娘嫌这些树枯萎后死气沉沉,让郑士将人把树刨去……”柳并舟想起这个事,遗憾的叹息了一声:
“莫非……”
姚守宁却没说话,而是蹲了下去。
“我记得,记得石锁后面有的——”
“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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