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快到了,孩子快生了,‘他’——”
她越说越激动,紧紧握着两个妹妹的手。
说了数句,姚婉宁腹中的孩子似是意识到了她的激动,在肚中动了动,她发出一声呻_吟,下意识的弯了一下腰,话声一顿,吓得姚守宁与苏妙真连忙将她扶住。
“姐姐……”
“表姐。”
两人唤了一声,姚婉宁摇了摇头,又接连深呼了好几口气。
腹中的孩子似是也知道这会儿不是自己出生的好时候,没多久便安静了下来,腹中的收缩感一松,姚婉宁情绪平静了许多,再道:
“我想问问‘他’,‘他’到底、到底还记不记得我们当初拜堂成亲,记不记得‘他’曾说过的话,”重要的是,“‘他’还记不记得我,记不记得我们腹中的孩子——我还想问‘他’,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家人——”
说到后面,姚婉宁的声音之中已经出现了颤音。
姚守宁与苏妙真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
“我知道,这个事情是很危险的,如今神都妖邪频现,所以我此前一直犹豫着——”
姚婉宁叹息了一声。
从知道七月十五日会有‘河神’之劫开始,姚婉宁其实一直就在盘算着想给‘丈夫’送一封书信。
当初两人梦中成婚,也曾有过欢乐、恩爱的时候,不然她不会一步步沉沦,她始终不相信‘丈夫’会真的彻底沦为一个灾厄。
但自姚守宁预知到此事以来,家里便没有安宁过。
先是神启帝险些死于陈太微之手,接着封锁四城、姚守宁失踪,家里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寻找姚守宁下落上,姚婉宁懂事而温柔,自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为家里人添麻烦,于是不止压抑了自己的想法,没有向长辈提出要求,同时也控制着自己,不要外出给家里人添麻烦。
如今姚守宁归来,她才终于克制不住。
“——要不算了……”姚婉宁说完之后,自己又打起了退堂鼓:
“我不想看你们两人出事,不如别出门了。”
此时神都妖邪遍地,每日不知有多少人沦丧妖怪之口,神都城笼罩在死亡与血腥之中,怨气一日比一日重,夜里甚至开始出现了枉死百姓的亡魂,有人曾见有鬼魂出没。
姚婉宁想到这些,又心生退意,摇了摇头:
“算了算了,不去了。”
两个妹妹的安危大过于她的需求,她抱着肚子,平静的道:
“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这是我自己需要承担的选择的后果。”
话虽这么说,她眼中却浮现出难以掩饰的失落。
姚守宁见姐姐这模样,有些心疼,她心念一转,道:
“我倒觉得我们可以出门一趟。”
“不,守宁,我不想你们——”
“姐姐你听我说。”姚守宁打断了她的话,握住了她的手:
“我这样说,自然有我的理由。”
到了这个时候,姐妹两人展现出了截然不同的性格。
经历风雨后的姚守宁坚毅而果敢,带着自信与从容,散发出令人折服的魅力,这种内秀与柳氏展现出来的强势不同,仿佛再艰难的事、再难理的头绪,落到姚守宁手里,便都会快刀斩乱麻似的被她解决、理清,让人不自觉的听从她的建议。
姚婉宁乖乖点头,连苏妙真眼里也露出佩服之色,点了点头:
“嗯嗯嗯,守宁你说。”
“如今出门的事,自然是有风险的。”姚守宁见两个姐姐都望着自己,便微微一笑,先将风险说在前头:
“但其实这事儿也不是没有收获。”
她耐心解释:
“一、姐姐有心结,这不利于生产,如果我们能办妥这桩事,无论结果如何,姐姐你也应该学会坦然接受。”
从这一点来说,姚婉宁现在郁结于胸,一旦向‘河神’送信成功,完成她的心愿,后续她内心会平静很多。
“好。”姚婉宁点头道:
“这一次如果送信成功,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接受。”
‘河神’如果还有理智最好,也许‘河神’灾厄还有转机;如果‘河神’已经没有了理智,那么她的将来生活重心便得放在家人、孩子的身上,就当之前的一切只是经历了一场大梦。
“好。”姚守宁点头,接着又道:
“二、我如今虽然预知到‘河神’将来,但其实对于灾厄的结果至今仍预料不到。”她说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
“如今我们已知的情况是:神启帝与妖邪勾结、狐王肉身即将复苏、‘河神’会携灾厄来临。”三大危机并行,而神都城里,能抵御这三大危险的,只有神武门、陆无计夫妇、柳并舟。
“温大人及顾相党派文臣的死,兴许能拉拢一帮文人为助,但我认为这股力量暂时还不大可用。”
七百年前,儒家派系原本也是一支抵抗妖邪的非凡力量,但在时间的洪流之中,显然儒派已经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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