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话,黑茧内的‘他’顿时大喜,心念一动间,那一张裹挟在水中的信纸开始迅速复原。
字面上消散的字迹重新出现,被水光吞没的蜡烛重新点燃。
时间开始逆流,水波推挤着信纸重新浮上水面。
混着蜡液滴入水中的火光被一点一点的找回,重新拼凑成一小截被剪断的蜡烛,摊开的信纸回折,形成莲花灯,漂浮于河面之上。
除此之外,三月时‘他’收到的另一封信也突破数月时间的阻隔,出现在江面之上。
两盏河灯漂浮着,‘他’心念一动间,时间与空间的阻隔被模糊,澎湃的江水如同找到了开闸口,涌往那声音的来源处。
而此时另一个时空之中,天真稚气的少女与年少俊美的世子并肩而站。
两人双脚踩在水中,身后是被水浪淹没的房舍,少年英气非凡,身长玉立,少女俏美可爱,两人的脑袋凑到了一处。
在他们的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河流,水波顺流而下,河面之上,开始是两盏折叠而成的莲花灯顺着水流而走,‘他’担忧信息丢失,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他’隐隐觉得十分重要,因此那两盏灯瞬时化为十倍、百倍、千倍之多。
顷刻之间形成一条无形的灯光之海,绕经两人身侧。
少年弯腰伸手将那信纸捞了起来,皱眉问着:
“看出写了什么吗?”
“像是一封书信……”少女皱眉,喃喃的道:
“我总觉得字迹很是眼熟。”
“是同一个人写的。”
少女又喊:
“我看看。”
……
“这像是‘三月’。”
“应该是怀孕三月。”
“既然搞鬼的是白陵江的‘河神’,那么这莲花灯,有可能是女子在白陵江边放的。”少女的话令得‘他’浑身一抖。
黑茧用力震动,险些破碎。
黑气在河底荡漾开来,‘他’心神不宁,有什么可怕的记忆要破笼而出。
什么是信?
女子、河神、怀孕三月……这些到底是什么?‘他’为什么会觉得十分重要,想要紧紧抓住?
“孩子……出生……”
少女还在说话,但她说得断断续续,似是那所谓的‘信’上的字迹十分模糊,她难以辨认出。
“送回去……”
“送回过去。”少年纠正着。
……
水波荡漾,姚守宁的神识消耗到极致,被预知之境所排斥,退回现实之中。
遭伏击
“呼——呼——呼——”姚守宁疯狂喘息。
“守宁!守宁!”
“守宁,你没事吧?”
一道道带着回音的声线被拉长,钻入姚守宁脑海之内,眼前一片迷蒙,如同画面转换到极致形成一片残影,转得姚守宁头晕。
她茫然的抬起头,片刻之后,噪音变得尖锐,如同一根尖锐的锥子,用力扎入她识海之内。
“啊!”
姚守宁头疼欲裂,猛的抬起了头。
刹时之间,所有被神识屏蔽的感觉回归,左右胳膊各被两只手抱扶着,姚婉宁、苏妙真二人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两人见她眼睛逐渐找到了焦距,都露出欢喜之色:
“守宁!”
姚守宁的身体一摇一晃,前方陆无计频频回头,一面驾车,一面问了一句:
“守宁好些了吗?”
“陆叔——”姚守宁意识恢复,思绪逐渐从浑沌变得清晰,先前的种种回忆浮现在她心头,她反手抓住两个姐姐的手,喊了一声:
“姐姐,表姐。”
“清醒了,清醒了。”苏妙真欣喜的喊。
姚婉宁眼眶湿润:
“守宁,你可算清醒了,刚刚吓死我了——”她说着说着,已经带上了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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