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
“这是陆执,他会教你一部克制妖邪的术法《紫阳秘术》,你肩负屠灭妖邪、拯救人类的重任——”
“看样子未来的我很了不起啊。”年轻的朱世祯喜滋滋的道。
听到‘屠灭妖邪’、‘拯救人类’这些词语时,他并没有觉得有丝毫不对的地方,反倒点了点头:
“我娘说的对,果然道士就是有真本事,她老人家为我找的道士算的命分毫不差,我将来……”
“我几时功成名就?几时娶妻生子?我的妻子未来……”
“你的姻缘将在未来,成家之后才可立业,你的另一半在七百年后,你需要耐心的等待下去……”
……
应天书局在进行中。
而此时另一端的神都城内,在灾劫过去了一个月后,已经逐渐恢复了次序。
在新君未立之时,顾焕之与朱姮蕊稳住了局势,使得城中没有发出暴乱。
在办完了亲人丧事后,许多人逐渐恢复了平静。
人还活着,生活总要继续。
大庆朝崩塌了,沉迷炼丹且时常苛捐杂税繁多的神启帝一死,压在天下百姓头上的阴影散去,没有了妖邪复苏的威胁,人类世界呈现出繁华之势。
昔日的望角茶楼中,一个矮瘦的老头儿背后插着一把扇子,正对着堂中为数不多的茶客说道:
“话说那先大庆太祖朱世祯梦中得仙人授以仙家法术,自此斩妖除魔——”
他说得口沫横飞。
茶楼之上,姚翝坐在二楼隐角的位置,安静的听着这些故事。
大庆名存实亡,礼仪崩塌,太祖朱世祯的名讳自然不需要再避忌,说书人也敢直呼其名。
他正听得有趣,茶楼的楼梯间传来了‘咚咚’的急走声。
有店小二小声的道:
“那位大人来此之后坐在二楼的雅间里,您这边请。”
说话的功夫,房门被人推开,姚若筠的身影出现在姚翝的面前:
“爹,您怎么躲来这里,我还找了好半天呢。”
姚翝一人坐在雅间之中。
他穿了一件青色常服,面前摆了一壶茶、一碟酥得香脆的花生米,此时听着楼下说书人讲故事。
近来朝中掌权的顾焕之看出姚翝是个人才,有意想要在此关键之时重用他,他却跑出家中,躲来了这里。
“难怪以往守宁喜欢听书,我听了一会儿,确实有趣。”姚翝应道。
末了再问:
“你娘让你来的?”
姚若筠的脸上露出苦色,他点了点头:
“是——”
这事儿说来话长。
因为姚守宁与应天书局的渊源,姚若筠对于应天书局十分好奇,在灾劫之事后便缠着柳氏,向她打听起了多年前的应天书局。
柳氏被儿子缠得没有办法,便说出了当年的事,提到了柳并舟参与过这场书局,并说起了自己与父亲的心结。
她因为当年被父亲安排了与姚翝的相识,最终‘低嫁’曾心生不满,说完之后便叮嘱起儿子不要将这话与姚翝提起。
哪知这话刚巧被姚翝听了个正着。
这对恩爱了二十年,从来没有红过脸的夫妻因此第一次爆发矛盾,姚翝接连两日躲在外间,柳氏心中有愧,不敢来见他,便支使儿子前来请他回去。
姚若筠被夹在父母之间左右为难,两人之间他谁都得罪不起,只好两边传话跑腿。
父子俩人坐到了日落西山,说书人都换了两波,茶楼已经点上了灯火。
终于结束了应天书局,完成了一桩大事的姚守宁也奉柳氏之命,来‘请’姚翝归家。
她踏入望角茶楼。
这里点了灯火,一个矮瘦的老头儿正说着七百年前朱世祯大战狐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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