裵文野往公司的方向走,车还停在地下停车场,今晚上有个发小的单身派对,少不了要喝酒,所以下了班就去吃饭,让肚子里有点东西,省得喝了酒烧胃。
“先送你回酒店,晚点找你?”裵文野摸摸她脸,化妆了,没敢摸重,怕摸花了,又摸到了脖子。
“我跟你去吧,好不好?”楸楸抱着他,有点不想跟他分开,抱着太舒服了,如果能做点什么就更舒服了。
单身派对办在一个酒吧里,是个睡衣趴。说是睡衣趴,其实裸睡的人一抓一大把,总不能都裸着去,所以基本都是现买的睡衣。
而且……
“睡衣这么私人的东西,当然要穿新的去。”楸楸无辜道。
必须得买新的,因为她根本没有睡衣这种东西。
穿过红磡海底隧道,到九龙,最后车子停在尖沙咀的海港城。
楸楸刚抵港那阵来过这里,和今天一样,是来购物的。她嫌麻烦,回国带的行李不多,旁边的dfs免税店也去过,《重庆森林》里的重庆大厦亦去过,那边印度人居多。
最后还是觉得海港城卖的东西多,买包买鞋买化妆品,吃得也有,于是后来又来了几次海港城,她今天戴的项链,喷的香水,都是在海港城买的,其实也没有像裵文野说的那样,她不适合戴细链,把胸掩盖就适合了。
俩人直奔睡衣店,楸楸没有犹豫,一眼相中摆在橱窗的吊带蕾丝睡裙,领子开到胸下围,边沿大片白色刺绣花纹,下摆倒很短,离膝盖一个巴掌长。
她跟店员说,试试这件。她对自己的身材很自信,无所谓穿多穿少,穿出街的话,遮住三点避免引起骚乱即可。比起这些,她理解不了男人,为何都想着把女友从头到脚包裹地严严实实,却又忍不住瞟向其他女人的胸部。
“你睡觉穿这个?”裵文野虽未阻止,但道了句。
“我睡觉不穿的。”楸楸看着他。
一句话把人堵回去。
店员拿来睡裙,她抱着裙子,忽然犹豫,她扭过头,看那人进门后就没挪过位置,看着光鲜的地板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抱着小裙子跑过去,奔到他怀里,一股清冷的香水味萦绕着她。
“你不想让我穿这个?”她问,又说,“你不高兴,我就不穿了,可是至少你得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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