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兴起,等到他兴致没了就好,若是反对,按照师父的性子,反而会真的去做。
师父似乎一直在他身边,但事实上很多事情都是他自己完成,无需督促。
戚禾也早就发现了师父只喜欢乖的孩子,因而一直乖顺。
他威胁白有求的那一面,可从没在师父面前展现过。
“算了,有你就够我费心了,这方子你不必告诉我,烂在肚子里,谁都别说。”
林织心想戚禾长进了,十五岁的少年郎不似八岁的时候,只会说自己只做师父的关门弟子,他应答又晓之以理动之情,态度诚恳又期许,好似乐见其成,实则占牢了位置。
这药方他用不着也不需要,为了避免多生事端引来猜疑,不知道反而更好。
不过在戚禾的事情结束后他倒是可以问问,说不定在以后用得着,总之有备无患。
“徒儿明白,时间也不早了,师父你好好休息。”
事情已经说清,戚禾自然没有再留下的理由。
林织应声,看着戚禾离开房间。
他用内力烘干了头发,合衣入睡,以免有人因为想起过往而半夜梦魇来寻他。
然而直至天亮,林织也没有察觉有人来过。
他在脑海里问01:【昨晚戚禾来过吗?】
01回答:【没有,他一直在隔壁没有移动。】
林织低喃:“还好,看来还没完全开窍。”
01欲言又止,任务目标一个小时前在自己的房间里移动了,这点应该没必要说吧。
也许他只是起来喝个水?
01被自己的答案说服,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钦鹤谷今日还是封城的状态,许多赶路的人过了昨日看热闹的状态,有些躁动起来。
那些城外进不来的人也纷纷拍门抗议,人心有些浮动。
因而钦鹤谷的安静早早就被打破,街上早就热闹了起来,连卖早点的小摊都出的比以往早。
大家火气重,甚至有当街比武的人。
这些声音喧闹,却没有影响一向耳力极好的戚禾。
那些声音似乎自动被他隔绝,他坐在椅子上,不知自己发了多久的呆。
今早的错愕仍存,他从极为甜蜜热烈的梦中醒来,感觉到了异常的湿漉。
他不是稚童,没觉得自己尿床,第一次这种状况让他觉得无比羞耻,立刻搓洗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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