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季缺和宁红鱼吃得玩得都不痛快。
两个人从来是有仇必报的主儿,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看着宁宽从一个精神小伙儿变得失魂落魄,就连季缺都觉得心酸。
不过两人还是决定先顾全大局,宁家确实需要先稳住局面。
可是十天时间不到,他们最不想遇见的情况出现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可赵家再次打了他们的脸。
临京城的一条街的店铺关了,大部分还被烧了,宁家选择忍了。
可是他们的忍耐并没有得到赵家那几个少爷的同情,几个年轻人依旧不尽兴,又用了手段,弄沉了宁家几艘运货的大船,连着京城外的那片码头也受到了波及。
依旧是那间雅致的书房里,宁成海依旧在写字,屋内站着六个人,其中就有季缺和宁红鱼。
“这次是货船和码头,你们怎么看?”
宁成海放下了手中笔,抬头问道。
二少爷宁宽没有说话,其余几个弟弟也没有说话,气氛压抑得可怕。
最终是宁红鱼打破了沉默,说道:“这次不能忍了。”
这是宁家这几兄弟的心声,却是由妹妹说出来的。
除了相对胆小的老幺,其余这几位少爷从小被人恭维惯了,哪里受过这等委屈。
宁成海说道:“为父年轻时跟着你祖父走南闯北,一直认为是正道经营的生意人,不想也不愿意和人起冲突,也一直信奉‘人敬一尺,我敬人一丈’的道理。
可是有些人你退避三舍,他却总以为你是懦弱,越发蹬鼻子上脸,生意人是有脾气的。
赵家是势大,可我们宁家也不是谁都能轻易踩一脚的主儿。”
这家主一句话,基本已把这事定了调。
“只是我们该怎么打,该有点谋划,最好让他记住痛,不敢再找麻烦。”宁成海思索道。
“赵无极按照规矩没有出手,我也不便动手,所以这事你们看着办。”
宁家二少爷刚想说话,宁红鱼已开口道:“这事说来说去和我有些关系,我来吧。”
宁宽摇头道:“你一个有身孕的人别掺和这种事,还是我来吧。”
季缺说道:“我来。”
“你?”
在场几位少爷皆看向了他,不太信任的样子。
“说到打架这种事,除了红鱼外,我应该比各位哥哥更擅长。再说了,红鱼的事就是我的事,她不好出手的事自然是交给我。”季缺认真说道。
宁成海挥了挥手,说道:“好,交给你。”
“爹。”
宁宽想要说话,却被自家老爹挥手制止了。
“你们先下去吧,季缺留下。”
之后,所有人都走了,包括宁红鱼。
季缺看着宁成海说道:“伯父还有什么需要指点的?”
“我知道你有些手段,可这里到底是京城,藏龙卧虎,赵家里面高手如云,你行事切忌要注意安全。还有,反击这种事虽然要叫他们记住痛,同样不能没有分寸,弄出血海深仇就不好了。”宁成海认真说道。
季缺说道:“放心,我一向很有分寸的。”
宁成海点了点头,说道:“有什么需要直接给李管家说,李管家不能决定的,你直接来找我。”
季缺思索道:“伯父,你能不能先给我支点银子。”
“银子,多少?”
“四千两吧。”
“四千两银子就能成事?”
“当然,有了四千两,没有干不成的事。”季缺认真说道。
事实上,季缺用不了四千两,甚至四十两都用不了。
之所以要四千两主要是给自己添加动力,一句话怎么说来着,银子到位,神仙干废。
别致的小院里,李管家正在向季缺和宁红鱼汇报着情报。
“也就是说,不管是临京城的那条街,还是我们的船,都是赵家老五出的手?”宁红鱼问道。
“是的,我们查过了,都是他的手下。赵家老五是庶出,一直想讨好赵家老二,这种事喜欢当出头鸟很合理。”
季缺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就他了。”
李管家忍不住提醒道:“赵家老五身边有一个本命境的高手跟着,我们很难查到具体行踪。”
季缺说道:“放心,前辈,这后面的我自己来解决。”
李管家离开了季缺和宁红鱼所在的小院,径直去向了家主宁成海的书房。
宁成海问道:“季缺那边你怎么看?”
李管家沉思道:“老爷,这季公子并没有要府上高手帮忙的意思,这份气魄是足的。怎么说,老夫不太信任他,却又有些看不透他,总觉得他有货,又像是装的。”
宁成海不由得笑了起来,额头上的皱纹都舒展了几分,说道:“连你都看不透,那至少他的表面功夫是到位了。”
“要不要派人在后面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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